“冷水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兑成温水,可不可以?”她耐着性子询问,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很快就回来。”
岑放:“好。”
他很听话,后靠着枕头,莫名有些乖。
清空思绪,孟书温收回目光,去水房接水。
饮水机的水流不大,估计还得一分钟,她耐心地等着。
孟书温觉得自己简直细致入微。
她还特意把热水和白开水掺在一起,让温度刚刚好适宜入口,还不会太烫。
看着岑放端着杯子喝水,孟书温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顺利抽身。
她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咣当一声。
似乎手上没力,杯子不小心从岑放指尖滑落,顷刻间被子湿了一片。
“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岑放看着她,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先走吧,一会我收拾就好。”
他垂下眼,轻轻把杯子放到旁边,手背甚至还是湿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孟书温极为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要帮忙吗?
如果就这么走人,让岑放一个病号来收拾残局,是不是有些残忍……
但是他住的是VIP病房,应该有专人负责更换床单被褥,或许不需要他亲自做。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站着不动,正在心里犹豫着,男人忽然目光如炬,朝她看来。
他轻声问:“你……不走吗?”
指尖蜷缩了下,孟书温下意识躲闪他的视线。
算了。
该做的,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
况且按照常理,VIP病房应该有专人负责服务,她没什么可良心不安的。
孟书温敛起多余的情绪,闭了闭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好好休息。”
门打开,而后又合上。
岑放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白到毫无血色的手背上,隐约还能看见尚未干涸的水渍。
明明房间里开着灯。
整个世界却像被潮水般涌来的黑暗与沉寂吞没。
又只剩下了他一个。
老婆面前:听话乖巧委屈可怜小狗
老婆走后:阴暗偏执沉闷疯批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