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铮还特地敲了薄片一下,确认它是播放完毕而不是中途卡壳之后,才肯善罢甘休。
“你怎么看?”这话问出口的瞬间,俞铮是后悔的,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祁肆的回复,绝对正经不到哪里去。
祁肆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自作自受?作茧自缚?”
他评价两句就转了话题。
“不过那章鱼须给我看饿了,要来点吗?”
俞铮正想骂上一句“白瞎”,祁肆却分屏投影外卖点餐界面给他看。
“你要知道,一个有经验的探员不仅要看到事情的表象,还有透过表象看本质。而食用也是本质价值的一种。”
他做榜样的点了十个鱿鱼须,将参考图片放大一张张滑动:“确定不来上几串吗?”
参考图片果然不是盖的,一张更比一张教人垂涎欲滴。
俞铮也没客气:“这一页的,都来上二十串吧。”
祁肆答了“好”,浅浅翻上两眼,退出页面时忧心忡忡:“这一页上共十一样食材,能吃完吗?”
“当然不能,”俞铮问,“那你点了吗?”
“必须的啊。”媳妇的话,哪能不听呢?
俞铮这么做,一定有他想这么做的道理。
他略一点头,就在祁肆等待夸奖的时候,俞铮的回答却意外的领情:“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多吃一点。”
花费几千大洋,请吃烧烤的祁肆感觉自己赚了,因为心上人松口了。
还知道关心他了。
这一点在小红本上要重点标注。
今天是相当值得纪念的一天,为早日抱上美人,痛痛快快的来一箱酒,先干上几杯再说。
他本来是有这么个打算的,但当俞铮拆开一瓶酒,倒了半杯一饮而尽,甚至还能与他碰撞上一两杯时,觥筹交错间,梦幻的有些不太真实。
俞铮不太喜欢喝酒,但不代表他不能喝,今晚畅饮的建议就是他提出来的。
今天的情绪太过复杂,他跟祁肆都需要几杯酒来静一静。
都说酒精上头时迷茫不已,天地浑然一体,大脑昏昏沉沉,不分西北,但俞铮却感觉意外的清醒。
他思索这天的所作所为,唯一的不足是没有及时反驳祁肆的“好意”,换另一种词汇来说,是追求。
他不仅不排斥,反而还相当的期待。
他虽说算不上多醉,但饮下的酒一多,眼前一晃,头脑发昏,殷红的薄唇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贴了上来。
另一副滚烫的身体将他压在身下,完全禁锢在沙发之上。
不知是不是酒精在作祟,他身体被作乱的指尖触及的瞬间,也开始愈发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