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不是涂了毒,怎么会无碍?”
那太医瞪大眼睛,惊呼道:“快把那把刀拿来!”
旁边那内侍赶紧递了上去,太医抓起刀闻了闻,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拱手作揖道:“回陛下,此刀无毒。”
谢承安惊诧不已,再三确认,让太医院的太医轮番查看,这才放下心来。
姜初芷隔着屏风听见了外边的谈话,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谢承安立即封锁了消息。
刺痛的刀伤在寒冷的冬天显得更加疼痛,谢承安又发了病,便让姜初芷挪回了凤仪宫中好静养。
新年过了三天之后,早朝恢复。
朝堂之上众臣都是垂着脑袋,根本看不到姜初芷的神色,也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伤。
早朝之后,姜初芷又召回陆鹤安。
陆鹤安虽然低垂着脑袋,可她走近之时,他还是看到了她手上缠绕着的白布条。
他情不自禁抬起头瞪大眼睛直视着她,只见她眼含热泪,陆鹤安不免觉得心疼。
“你也看到了,本宫就是这般处境。”姜初芷忽的扑到他的肩膀上,靠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
陆鹤安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紧张的心情顿时缓解了不少。
“你不是说过,会对我负责吗?”姜初芷的声音渐渐软下来,哭声也渐渐小了,她趴在他的怀中,仰头静静地望着他。
“娘娘。”陆鹤安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
“怎么?”姜初芷望着他这副样子,又伤心地哽咽起来,“这些日子我留着你,你生我的气了?”
“不是。”陆鹤安慌忙摆手解释,却又对上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悲悯充斥了他整颗心,他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环抱住她,“微臣愿意为娘娘效劳。”
“当真?”
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凑近了些,吓得他的双臂忍不住收紧:“当真。”他的声音很轻,却也很清楚。
“为了我,成为禁卫军都尉,好么?”
陆鹤安微愣:“可禁卫军都尉不是已经有张大人。”
姜初芷没有再回答,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元宵节的前一日是张期亲自当值,他带着人巡视宫中,禁卫军们都精神了不少,生怕被这位严厉的上司削职。
今日是谢承安摆下的国宴,文武百官齐聚在麟德殿的戏楼共用晚膳。
谢承安今日的身子好了不少,他禁不住贪杯畅饮:“朕派人准备了一台戏,徐茂财。”
“是。”
戏台云雾缭绕,花旦才出场,四周突然跃下数不出人数的黑衣刺客,戏楼顿时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