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挡了一把伞。
笑容还凝固在嘴角,索性停留不去,林清弦转身,主动邀请道:“下雪了,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他坐了下来。
院里,杜蘅迈着短腿追着抱小猫的林清越跑,嘻嘻哈哈,倒是十分温馨。
“最近好吗?”
“什么时候走?”
同时问出口,却都坚持把话说完,等一个回答。
“挺好的。”林清弦回,“你呢?”
卫辙笑了笑:“明天。”
她看向远处密布的阴云:“下雪了,明天应该会出太阳吧,好走,记得……”
“我记得。”卫辙回道。
语气十分确定,倒让她怔了怔,随即开口道:“那便好。”拿过茶壶倒茶,“请!”
之后两人再无话。
林清瑞也一直没回来。
就这么一斟一饮,慢悠悠地品,直到小家伙跑不动,呼哧呼哧过来要阿辙抱抱,被忠伯一把扛走,林清弦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该走了。”她起身。
“那天在栈桥。”卫辙终于开口,“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清儿,对不起。”一直心存愧疚,却无法言说。
上次见面是在御前,也不太合适。
雪好像落进了眼睛里,有点不舒服,她用力眨了几下,化成了水,湿漉漉的。
“你哥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林清弦望着院子里一墙红艳的山茶花,“其实就算是也没关系,错的是我。”
“不是。”他说。
“记住。”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是。”
“好。”
林清弦回了一个字。
门口,一人撑伞而至,黑衣湿发,目光温柔。
不知何时,雪已经变成了小雨。
望着来人,林清弦眉开眼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我永远都不会怪你,你知道。”
我爱你,永远。
该别了。
“阿辙,保重!”
话音落下,她径直向燕诸走去,他伸了手,伞很自然地向她倾斜。
手被稳稳牵住。
“你怎么来了?”
“天晚,担心你路上有危险。你二哥呢?”
“没事,他忙着喂猫呢!诸诸,我饿了……”
燕诸冲卫辙颔首,挽着林清弦的手走了。
“想吃什么……”
“鱼……”
真是羡煞旁人啊!
卫辙坐回去,对上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林清瑞,还有手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正一脸好奇的林清越。
刚才都去哪儿了?
“啧啧啧!”林清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