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周冽温声叫她,刚想抬手碰了碰她,沈泱就“啪”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乌黑的瞳孔瞪着他,“不要碰我。”
拧了拧眉,周冽不顾沈泱的反抗,强制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泱泱,我哪里讨厌我们的崽了?别多想,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说我让你哄小孩是做噩梦?”沈泱不满意地嘟囔,又抬手推了推周冽的肩膀,倒是没推动。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冽可算是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泱泱,我都开荤了,你让我禁欲,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沈泱顿住了,脸颊顿时羞红,小声骂了句周冽流氓,就一扭身不理睬他。
我不想和流氓说话
周冽见此,笑了笑,伸出手隔着睡衣碰了碰沈泱腰窝里的软肉,“泱泱,这下不生气了?”
“你起开。”沈泱扯开他的手,咕哝说,“我不想和流氓说话。”
周冽失笑,两只手掌心垫在脑后,抬眸看向装修精致的天花板,喟叹一声后,微微勾唇失笑。
如果这小崽子是个小女孩,长得像泱泱那样可爱,也挺不错的。
如果是个小男孩,要是长得可可爱爱,说话奶声奶气的,也挺好,周冽心想。
上午八点半,沈泱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转醒,身旁已经没人了。
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沈泱朦朦胧胧地靠在床头上,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怀孕时和没怀孕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沈泱心想,可能是因为月份太小,各种怀孕的症状还不太明显。
沈泱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抿了抿唇,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来人穿着游轮上统一的服务生衣服,恭敬地朝沈泱道,“少夫人,我来打扫卫生。”
沈泱抿了抿唇,没有让这人进来,朝他客客气气地说,“不用了。”
“少爷吩咐的,少夫人,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服务员道。
闻言,沈泱下意识皱了皱眉,“那你进来吧。”说话间,沈泱准备打开房门,下一秒,忽然意识到什么后,沈泱快速皱了下眉,立刻抬手打算合上房门。
“你不是服务生。”沈泱快速说道,周冽根本不可能让服务生大早上来打扫房间。
“少夫人,您很聪明。”那人笑道,用力推开房门,抓住想逃跑的沈泱,抬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大声叫唤。
下一秒,从房门外一拥而入好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挟持沈泱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让我离开。”男人平静地说,握在手里的瑞士军刀死死地抵住沈泱的脖子,很快,姑娘白皙的脖颈上就出现了鲜红的血液。
这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陈野尽和周冽一起出现在房间里。
“钟慕鑫。”看到这副场景后,周冽咬着牙道,“你千辛万苦混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那么快就被周冽认出来了,钟慕鑫索性不演了,摘掉头上的帽子和口罩,勾唇望向面前的男人,“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老婆,然后自杀。”
脖子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沈泱疼得脸色发白,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沈泱不敢动一下,生怕钟慕鑫把刀往她脖子里扎得更深,这是她和周冽的第一个孩子,宝宝不能出事。
周冽攥紧手指,凛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泱的脖子,而后没有任何情绪地把目光转移到钟慕鑫身上,“把刀拿开,泱泱如果有什么闪失,钟慕鑫,你以为自杀就那么容易?”
闻言,钟慕鑫毫不怀疑周冽会说到做到,于是把已经嵌进沈泱脖颈里的刀刃移开一点,但刀尖依旧抵在沈泱的脖子上。
躁郁症
沈泱痛得蹙眉,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脖颈流进她的衣领,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无声地缠住她。
周冽面色如常,手背却青筋暴起。
钟慕鑫疯狂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冽,声音偏执,“给我准备一条船,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我就把沈泱杀了。”
说话间,他又把刀刃抵住沈泱的脖子,鲜血再次顺着伤口流出,沈泱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
周冽捏紧自己的指尖,凛冽的目光恨不得隔空杀了钟慕鑫,哑着声音对身后的保镖吩咐,“按他说的做。”
保镖恭敬领命:“是。”
这会儿,得知消息的沈家夫妻和周家夫妻全都赶来。
沈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劫持,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沈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他以前就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周家的燕都第一豪门,位置越高,树敌自然也就越多。
现在,沈父顾不得去想把沈泱嫁给周冽是否正确,面对学生时那种理智的思维现在早已涣散。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安。
周容淞走到周冽旁边,落在钟慕鑫身上的目光平静又睿智。
周容淞在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尔文雅,满身文人风骨,但毕竟掌管了周家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任何手段。
遇到周容淞的目光,钟慕鑫顿了一下,随即立刻恢复正常,“你想干什么?”他问周容淞。
“钟先生。”周容淞的语气平静低缓,像是在和一位素未谋面的朋友聊天,“五年前你伤害我儿子,现在你还要伤害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