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眨巴眨巴眼,并不觉得自?己?有第二?选项:“啊?那我睡哪?”
他语出惊人:“睡我床上。”
杨楚呆若木鸡,杨楚瞳孔地震。
一个缓慢的大喘气后,于瑜说完后半句:“我打地铺。昨天我打地铺,睡得很习惯,没事。”
“哦、哦,”她找回出走的精神:“那不然?,你还是睡自?己?的床,我打地铺就好。”
于瑜并不强求:“行啊,地板凉。你要是不介意感冒,感冒了继续请假,让公司扣你钱,那你可以打地铺的。”
“呵呵,”被?戳中命脉的杨楚立马改变态度:“那谢谢了啊,麻烦你打地铺了。”
生病的岳芽难得的省心。
杨楚喂她吃过退烧药,她就睡着了。
自?己?也?吃了今天该吃的四?片感冒药,杨楚打算把药箱收起?来。
于瑜却让她等一下。
“先别收。你膝盖受伤了,要处理。”
——膝盖!
——是那时候赶着去酒店救岳芽,下车时没注意摔的。
后来发生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杨楚自?己?都?把它忘了。
不去注意的时候不觉得疼,于瑜一提,她感觉膝盖酸酸胀胀,腿部一阵发虚。
杨楚扶着把手,坐到椅子上。
她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膝盖,情况不容乐观。
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又?出去跑了步。现在,破皮的地方?跟裤子的布料黏到一块了,惨不忍睹。她穿的黑裤子膝盖附近潮乎乎的,全是之?前流的血。
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子、碘酒、棉签、纱布,杨楚犹豫着从?哪里下手。
于瑜走过来,蹲到她旁边,接走她手中的剪子:“我帮你。”
“不用,我可以的。”今天已经麻烦他很多事,杨楚不想再多一件。
他用剪子剪开布料,手法专业且轻柔。
“别逞能。血淋淋的,你自?己?能来吗?”
杨楚腹诽:有什么不能的,他把她想的太娇滴滴了。以前,她自?己?上医院,一个人做手术。那些摔到烫到割到,哪次不是她自?己?处理,谁管过她啊。这伤口又?没多严重,比这严重的伤,她能想起?来好多。
虽然?,她这么想了,但也?只是想想,没有说。
他说的没错,血淋淋的。
不知道那么小的破口,怎么会出那么多血。伤口暴露在外,更加触目惊心。
有点怵,一点点。杨楚说着话,转移注意力:“哎,你眼神够好的。刚刚没掀开这层布,怎么看见?我受伤的?你透视眼啊?”
于瑜回身?拿碘酒,杨楚继续没话找话。
他往她嘴里喂了一块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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