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带著他轻细的嗓音,传入我的心间。
温温热热,又丝丝凉凉。
屋外,夜幕深邃。
深冬的十二月要结束瞭。
:陈柏罔(1)
我和曾砚与之间,最初是我先告的白。
少年搭起的围栏本就随意,简单到一个相同的兴趣,几句顺耳的话,轻易就推倒。
朋友和爱人的界限模糊的瞬间,围栏已经岌岌可危。
亲手推倒那围栏的人是我。
我好像喜欢上你瞭。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夹杂著我太多的情绪。
那晚曾砚与带我去瞭他傢。
带我见证瞭他的生活。
少年和少年的喜欢总是简单又纯粹。
未落下的吻裡藏著少年的心事。
我想知道我对他的情感到瞭什么程度。
直到他说出他爸会把他绑回傢的那刻。
在不确定是不是玩笑的前提下,我的心还是跟著落空瞭一瞬。
隻那一瞬,所有的答案昭然若揭。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一遍又一遍在我面前提起高牧开始。
还是从他一遍又一遍喊我的名字开始?
说实话,有时候自己的心自己都不能瞭解。
总之,我好像喜欢上瞭他,这一想法完全占据瞭我的大脑,当时的我似乎失去瞭思考的能力。
当想法终于跃然口中,我和他之间的围栏轰然倒塌,顷刻粉碎为沫,飘散在空中,让人无处可躲。
最纯爱的时候,我以为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隻是我以为。
真正在一起不过几个月后他消失瞭。
四月春。
那时樱花开的正盛。
他就这么去瞭国外,走的倒是干净。他消失的第一天,我想。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走瞭?他消失的第二天,我想。
还没和他一起看场樱花呢。他消失的第三天,我想。
曾砚与,狗日的。他消失的第四天,我想。
原来隻要他想离开我,我根本找不到他啊。他消失的第五天,我想。
他怎么就走瞭呢?一点消息也不给我留。他消失的第六天,我想。
他到底在哪儿?他消失的第七天,我想。
所以,我和他这几个月的地下恋爱算什么?游戏吗?他消失的第八天,我想。
很想他。他消失的第九天,我想。
每天都会想他,很想很想,睡觉的时候特别想。他消失的第十天,我想。
狗东西,真打算一声不吭就离开吗?他消失的第一个月。我想。
他过的好不好,应该很好吧。他消失的第三个月,我想。
你大爷的,打算再也不联系吗?他消失的第三个月零一天,我想。
糙,他是想让我等著他吗?他消失的第三个月零二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