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捋了捋被搓乱的头发,讷讷道:“这不是怕你旧情难忘,徒增烦恼么。”
“那也得有情才能难忘,”苏洛安重新握住杯子,咬住吸管嘬了一口,“我对他顶多算未遂,还没到有情那一步。”
“真的?”
苏洛安抬了抬下巴:“那不然呢,天底下又不止他一个黑皮肌肉男,本少爷扭头就能再找一个更好的。”
许沉星抬起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秦诀难以理解:“黑皮有什么好的,往窑洞里一丢,看都看不见。”
“你懂什么,”苏洛安不服,“那叫性感,性感你懂吗?”
秦诀忍不住咕哝:“我觉得我这样的也挺好。”
苏洛安没听见他的嘀咕,扭头问许沉星:“小珧子的事解决了吗,那两个人怎么处理的?”
“没有,”许沉星放松肩膀靠在身后的置物箱上,“证据不足,暂时不能定罪。”
许亦珧的伤痕鉴定结果很奇怪,不论是皮肤还是衣物组织上,都没有检测到那两个人的dna或信息素残留,伤口无任何扭打痕迹,只有轻微擦伤。
并且对方也还是未成年,其中一个还不满十五岁,两人接受了几天审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动手打人,只说经过巷子的时候接了许亦珧的钱包,加上事发角落没有监控,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证人,所以案子的处理很棘手。
“那怎么办,”苏洛安怔了一下,“总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吧。”
“不会的,”秦诀摇头,“许家二叔不是那种肯吃闷亏的人,不管是法律上还是私底下,他都不会放过那两个人。”
苏洛安搓了搓手背,隐隐觉得有点发毛:“私底下?什么私底下?”
“我找了半天,你们怎么躲在这啊,”施予拎着兜葡萄越过几个碍事的箱子,挤在许沉星身边坐下,促狭地挑了下眉,“听说你要被打了,宝玉?”
许沉星面无表情地吸了口奶茶,表示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社团也有表演,在隔壁音乐室排练呢,”施予说,“我是吉他手,练得手酸。”
所以过来凑热闹,看看他们的进度到哪了。
“我的戏份少,”苏洛安傻乐,“台词也就那几句,说完就没了。”
许沉星嚼着奶茶里的珍珠,再次拒绝回答。
施予和苏洛安逗笑了一会,决定哄一哄许沉星,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认真翻着什么:“论坛的帖子只有咱们自己顶,效果好像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
好几天了,群里只进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一多半是抱着“我倒要看看这群人是怎么嗑反cp”的好奇心进来的。
“那怎么办,”苏洛安皇帝不急太监急,“要不再多发几个帖子?”
“顶帖支持的人少,就算发再多也没太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