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瞥他一眼:“谢了啊儿子选了个最丑给我。”
屈秋在旁边笑,向时齐还在挽救:“其实没有特别丑。”
宋其松不用想便知道,现在每个人的饺子中都藏着一枚代表幸运的硬币。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但在真正咬到的那一刻却仍止不住地为之颤栗。
不是因为意料之中的硬币,也不是因为这个早已不算惊喜的惊喜。
只是因为爱的具象化。
是藏住彼此心意当做礼物盒的饺子,是这么一枚小巧的硬币,是相互将幸运传递给对方的手。
是这些东西,细碎的,漂浮着的,如此微末却因为汇聚一起而充满力量。
是因为这些,因为切实落在手上的重量而幸福。
最后向言拿着硬币总结:“可真好,下了六饺子咱四个都咬到了硬币,看来咱全家新年都得幸运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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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春晚正式开始,宋其松窝在沙发上,屋内暖气打的高,他又饭后犯困,正百无聊赖翻着手机,向时齐给他递来一瓣沙糖桔。
“怎么?等人找你啊。”
话里话外意思十分明显。
宋其松动作没停,嗯了一声。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半小时前,原也最后一句话是向时齐说今晚放烟花你来的对吗?
屈秋听出来有情况,她笑眯眯靠近:“这话是我想的那样?”
宋其松把衣领高高拉起,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
屈秋和妈妈不同,虽说她们都会无条件支持自己,但舅妈比妈妈更活泼,也更乐意八卦小道消息,宋其松怕自己承受不来,只好试图以沉默应万变。
向时齐过来打掩护:“妈妈你别逗人家,你还不如关心关心你儿子的恋爱大事。”
屈秋眼一横:“你的我看了,是走了一辈子大运才碰上那好姑娘。”
向言正捧着热茶啜饮,眼睛还盯着春晚那韭菜鸡蛋的配色:“为什么不是八辈子大运?”
屈秋说他:“你儿子也没那么差好吧。”
但话头一转又对准了松子,屈秋挨着他坐下,问:“所以是哪家姑娘可以跟舅妈说一下吗?”
宋其松眨了眨眼,求助地看向向时齐。
向时齐觉得自己简直是给自己揽活,且还不能不做,只好苦大仇深着一张脸拉住自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