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洲怔怔盯着温时也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看得温时也心里直发毛,“师弟,怎么了?是这里有问题吗?”
过了很久,景元洲才摇摇头。
他转头看向那块牌匾,问:“温时也,你还记得这块牌匾吗?”
温时也随着景元洲的视线看向那块牌匾。
上面写着四个眉飞凤舞的遒劲毛笔字——知礼明德。
这字是镜溪真人亲手写的,当年还是他和景元洲亲手挂上去的。
原因是因为第一块牌匾被他和景元洲打架时打出了大窟窿,冬天时冷风呼呼地吹,祠堂里总是吵得不行,在此面壁思过的弟子完全无法获得清净。
终于在一个春天,镜溪真人亲手提了牌匾,将那块在朝溪山呆了几百年的老牌匾换了下来。
想到此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紧绷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点。
景元洲再次问,“温时也,说说,你跟裴知予到底又闹了什么别扭?”
“什么叫闹别扭?景元洲,谁叫你御剑不带我。裴知予又不知抽什么疯,御剑御到一半,把我踢了下来。”
“踢了下来?”景元洲不可置信道:“他真的踢你了?用脚踢得?”
温时也心虚地点点头。
虽然裴知予是用手推的,但跟用脚有什么区别。
他道:“对啊,你真没看到当时他那个样,凶神恶煞地让我滚下去,我不依,就一脚把我踢下来了。”
“反正啊,我是看清楚了,跟他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混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温时也特意添油加醋说一通,就是希望景元洲能开开窍。
别总见到裴知予就怂得献殷勤。
可没想到景元洲丝毫没同情他悲惨的遭遇,只是问道:“他为什么踢你?”
温时也瘪了瘪嘴道:“他藏了个大宝贝,我想看一眼,他就把我给踢下来了。”
“大宝贝?是什么样大宝贝?”
温时也连笔带画,“黑色布包裹着,好像是一个很粗很长的凶器,就被他藏在腹部,反正不让人看,神秘的很。”
景元洲摩挲着下颌,“很粗很长的凶器?藏在腹部?大宝贝?”
他脸色微微一变,脑海里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咔嚓”一声,禁闭的祠堂大门被打开,幻影如流动的画般在眼前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