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也弯眼笑了笑。
子桑别开视线道:“温时也,你可别是为了推卸责任,非要让我继承桃源镇宗主之位?”
“怎么就是推卸责任了啊?”温时也叉着腰道:“子桑,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祖父一直把你当亲孙子,难道你这个亲孙子不想负责任吗?”
子桑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你伶牙利嘴,我说不过你。
可细看,他嘴角似乎微微勾起,带着点愉悦的弧度。
突然,景元洲突然从走廊尽头处走过来,吵吵嚷嚷道:“诶!怎么?都说到重建桃源镇了,那我们朝溪山怎么办?”
“肯定也要重建啊。”温时也道:“刚刚我跟师兄弟们聊天,大家言语之间似乎都有这个想法。”
景元洲走近,挑眉看着温时也道:“那我可不会跟你客气,要是重建朝溪山,这个宗主就必须是我景元洲。”
温时也笑了笑。
当初若不是没有那个意外,景元洲也不会离开朝溪山。
他道:“景元洲,当宗主可累了,我不喜欢,更不会跟你争抢的。”
景元洲皱眉道:“懒得你!我看你能喜欢什么?你就喜欢跟裴知予厮混在一块是吧?”
“你瞎说什么呢?”温时也脸颊微微泛红,“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什么事?”
温时也脸涨得更红了,嘟嘟囔囔的,却一句话没说出口。
景元洲摆了摆手,“算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朝溪山的宗主之位你一半我一半,不过我是正的,你是副的。”
温时也无所谓,因为他对地位一直都没什么追求。
只是他道:“景元洲,你这么想,其他师兄弟们答应吗?”
景元洲挑眉笑道:“他们为什么不答应?”
温时也反问:“他们为什么答应?”
景元洲嗤笑道:“我刚刚已经跟他们说好了,重建朝溪山的费用全部由我景元洲来承担,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温时也:“……”
失策了,他差点忘了,论财大气粗,景元洲与裴知予不相上下。
他往景元洲身后望了望,终于忍不住道:“那个……怎么没见到裴知予?”
“才没多没见啊,你就想了?”景元洲道。
站在一旁的子桑脸色阴沉,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逼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温时也避开子桑的眼神,“我才不是,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这是皓月宗,全宗上下都是裴知予的人,要担心你先担心下你自己吧。”
景元洲说完,睨了眼他宽大衣袍下漏出来的脖颈,只见白皙伶仃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
他“啧啧啧”道:“裴知予可真是狠心啊,一点都不留情面的。”
“你少胡说八道!”温时也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虾子,用力将领口往上提。
可他身上的白袍确实太宽大了,实在不合身,总会无意间露出些肌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