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摇闭口不言。
“有个和你经历差不多的女孩子死了,她好不容易逃离了大山,但死在了别人手里。”
傅松声也能编:“我们现在侦查的就是她的案子,你难道不想让她沉冤得雪?”
孟扶摇果然动摇了,她张张口:“和平市存在着不止两三股势力。”
她还是无法说出真相,只能说点别的来缓解自己的愧疚:“甘宏富在两股势力之间左右横跳,就算没有我们,他迟早也会死。”
但他们不想他死得太简单。
“他的儿子,祁嘉言……可能也和某股势力有牵扯。”
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但好在张局只让他们查明三名死者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就行了,其他的暂且搁置,毕竟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无法一举摧毁黑恶势力。
但和平市这么“和平”他是没想到的,张局来招揽他的时候明明只说了他只需要破一些简单的凶杀案。
被骗了。
从看守所出来,夏渔感觉傅队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
可能是案子比较复杂,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扯明白,她踮脚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没事,案子总有破的一天。”
傅松声:“……”
被骗得很惨。
夏渔自觉已经把队长安抚好了,她顺道向傅松声报备:“我去想办法拿沈陆亭的生物样本。”
傅松声同意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而且我还要趁晚上去。”
“?”
再次回到警局,大家都各有收获。
不同于藏着掖着的尹聂二人,甘飞捷生前的行踪轨迹特别鲜明。
早上从网吧里出来,他大摇大摆地去了已经成为祁嘉言一言堂的公司,很快被赶了出来。紧接着他站在大门口打了几个电话,联系的人几乎都是祁嘉言死对头,其中还包括谢执。
“我们去问了这几位,大部分接都没接,有个别的接通了电话。甘飞捷说他有祁嘉言的把柄,可以卖给他们。”
甘飞捷想得很美好,只要把祁嘉言拉下马,公司自然是他的。中途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之后监控里就没再有他的身影。
能让甘飞捷高高兴兴的事情,除了有人答应买消息外不作他想。当然,也有可能是祁嘉言假装妥协把他骗走。
不管怎么说,暂且把他打了电话的人和祁嘉言列为嫌疑人。
夏渔想起来一件事:“那天早上我好像看到祁嘉言很匆忙地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如果他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不会这么慌张。
完全可能是他为了让甘飞捷保守秘密,就把人杀了。
傅松声姑且认同她的话,但是有一个疑问:“假设是他杀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把人带去聂子平的家里毒死?”
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人杀了,抛到河里或者埋进土里,凶手完全不会受到怀疑。
毕竟就算甘飞捷失踪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就算在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凶手一样不受影响。
凶手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也有可能是凶手想要嫁祸给祁嘉言。”
一直保持沉默的陈寄书忽然开口:“想要一个人闭嘴的方式有很多,杀人是最不体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