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以兰下意识看向祁嘉言,后者没有看她,她只能望向别处,嘴硬说:“那我不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了?”
傅松声气笑了。
名声比人命重要是吧?
知道自家队长比较正直,陈寄书站了起来,代替他发言:“很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之后可能还会找你们补充。”
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祁嘉言,对方正深沉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长姐。很明显,事实的真相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想了想,和傅松声说了一句话,陈寄书朝着祁嘉言走去。
走出甘家别墅,夏渔看出傅松声气得很厉害,她踮起脚拍拍他的背,帮他顺着气。
“不气不气,等案子结束了,我铁定教训他们。”
傅松声:“……”
那倒也不必。
他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你看起来很镇定。”
他还以为以她的性格会当场打人。
夏渔:“因为我事后会教训他们。”
傅松声:“……”
好的,没那么生气了。
两人聊天的功夫,陈寄书很快出来。见两人看过来,他解释说:“我去问了孟清溪当时在埋什么,他们说是一把钥匙,他们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一把钥匙?
总之到时候去找来看看。
三人回到了分局,傅松声问容巡:“孟扶摇联系了吗?”
“没有。”容巡顿了顿,“但是她刚才让我对你说,她可以告诉我们。”
没有和共犯商量?
傅松声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他现在还有点气,等等再去问,他让夏渔先把刚才的笔录整理成文字。
这么长的音频……
夏渔沉思,正好看到容巡换班,她拉住他的手臂,让他来帮自己整理。
又一次被抓壮丁的容巡:“……”
行吧,正好他也想听听甘家人说了些什么。
前面都还挺正常,容巡一边听一边写,夏渔也在一边整理自己的刑侦日志。
忽然,一道沉重的声响传来。夏渔被惊得回头,是板凳被踢翻。
本来好好做笔录的容巡站了起来,他握着拳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全身都在颤抖。
容巡的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夏渔看过去,只能望见他不停发抖的背影。想到先前傅松声的反应,她推测他可能也对甘家姐弟的话感到愤怒——新人最容易被情绪左右。
那没事了。
她收回视线,低头做事。
那边的容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回头看,这间办公室里暂且只有他和夏渔。后者正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太过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