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竟不知道本王的侍婢这般能干——”楚逐深沉的目光凝在拾九脸上,“既然你如此能干,也为本王挑选如何。”
“是。”拾九连忙应下,楚逐与秦少安没有起正面冲突已是谢天谢地了。
楚逐一步跨入成衣房,瞥了一眼秦少安:“秦将军自便。”
秦少安回以淡笑。
他在这里已无留下的理由,这时候也是离去最好,不过他担心楚逐迁怒于拾九,因此一时未动。
拾九心中着急,连连以眼神示意秦少安。
该聊的话方才已经聊过,秦少安怎么还不走呢?她唯恐两人之间再起争执,只想秦少安赶紧离开为好。
秦少安思忖片刻:“既然冬衣已挑,本将军也便不多留了,告辞。”
他心里明白,楚逐若怪罪于拾九,只会将拾九推得更远,况且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此刻亦尚且没有资格介入楚逐与拾九之间,留下也是无用。
待秦少安走了,楚逐命人关门,小小的成衣房便只剩下他和拾九。
“怎么试衣?”楚逐面无表情,一把扯掉自己的衣带,“是这么试么?”
“王爷!”拾九立刻跪下,低着头等他处置。
“起来。”楚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留给自己的发顶,“替本王试衣。”
拾九沉默了一瞬,咬牙应了一声“是”,起身在背后的衣架上挑了一身绛紫色丝绸衣袍。
再忍耐些时日吧。
她拿着衣服返回。
楚逐的外衣已被他自行扯掉,只剩下薄薄的单衣。
拾九不敢直视,便低着头来为他更换新衣,动作很是生。涩。
“你很不情愿?”楚逐像是成心找茬,“方才你也是这般为他换上衣服的吗?”
“回王爷,秦将军试衣时皆是他自己亲自动手,拾九背过身回避,只负责给秦将军挑选适合的衣服。”拾九胡诌一通,想平息楚逐的怒火。
“你这么说,倒显得本王要求多了。”楚逐道。
“拾九不敢!”拾九停下动作,一时不知怎么应对他的咄咄逼人。
“你还有什么不敢。”楚逐任由衣服半挂在身上,声音冷极了,“试衣?你当真觉得这个理由能够说服我?”
拾九指尖微颤,她当然知道这个理由糊弄不过去,但是她别无他法。
难道还指望她和盘托出吗?
“回王爷,不管您信与不信,拾九就是在为秦将军试衣,只是试衣而已。”拾九铁了心,一口咬死了陆掌柜的说法。
还得感谢陆掌柜当时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个理由,否则就是要糊弄,她都还想不出糊弄的理由。
“你与秦少安不是第一次私下见面了吧。”楚逐突然一把扣住拾九的下巴,“让我猜猜,上次去太清寺,你们便私下见过了吧。”
只有那次,她是脱离了他的管控,身边只有平黎,而诵经的那几个时辰,她不在平黎的视线之内。
现在想来,诵经之事颇有蹊跷。
拾九在他大力的钳制下,费力张嘴:“回王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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