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太喜欢你了。”
晏迟生听到这句话,心里也很欢喜,放在对方腰上的手搂的更紧了,轻声嗯了一下,说:
“我也是。”
由于昨天睡得晚,两人今早都赖了床,临到了中午才起来。
晏迟生缓缓睁开眼,一入眼便是对方放大的睡颜,在暖阳下,皮肤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越过对方,能看到不远处的树梢上挂着晶莹的雾凇,近了能看见雪道上不时滑过的游客和专业选手。
晏迟生在这个美妙的早晨,哦不,应该是中午,他想到今天的行程中有滑雪这一项目,心中不可避免期待起来。
如果换作别人,晏迟生可能只把滑雪视作一个极限运动,但对象要是换作沈亦白,滑雪就不仅是滑雪,它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意义。
一种,把他和沈亦白拉近关系的特殊意义。
晏迟生漫无边际地想了下,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不管和对方做什么,哪怕是无意义的喝水,都可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心脏是不会骗人的。
此前他很排斥爱情和婚姻,贯彻不婚想法,哪怕对沈亦白有了感觉后,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要说的话,他完全是个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直到真实触碰这段感情,一切就好像多米诺骨牌,用手轻轻一推,即使是坚不可摧的信念,也会在瞬息之间轻而易举地被土崩瓦解。
一切回到,重置再来。
“唔…”身边人也有了醒来的趋势,还未睁开眼睛,手已经下意识抱紧晏迟生这个唯一的热源。
“现在几点了?”沈亦白睁开眼睛,带着清晨沙哑的语调,懒懒地问道。
晏迟生触碰了下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时间说:“十一点二十八分。”
“中午了啊…”怀里人嘟囔了一句,又接着说:“那吃完饭后我们出去逛逛,消食差不多就直接去滑雪怎么样?”
晏迟生当然没有异议,“好,你先去洗漱吧,我点个午餐。”
沈亦白也没赖床,点点头就起身掀开被子,不过在去洗手间前,他站在床头倾身,向晏迟生索要一个早安吻。
“亲一个?”沈亦白指着脸颊,弯眉示意床上的恋人。
晏迟生笑了下,一只手撑着床单,一只手揽过对方的脖子,凑近了吻上对方的嘴唇,一触即分。
沈亦白很满意。要知道在一个月前,晏迟生是百般抵触亲吻这件事的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晏迟生又何尝不是为他降低了底线?
二十分钟后,公寓的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