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时忙出言阻止:“小姐可别忘了,咱们已是死人,贸然在人前现身,极有可能引来许之墨的注意。”
“可若是不见她,她日日来闹,不也是不得安身么?”
金毋意边说边往外走,“我且出去看看。”
少年挡在她跟前:“小姐……”
“此人能找到这儿,定有其不简单之处,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去问问情况,也好过这般不明不白地挨骂。”
金毋意说着微微一笑:“放心吧,没事的。”
少年只得退身让开。
两人穿过庭院来到了大门前。
“啪啪”的敲门声从门另一边传来。
一阵又一阵,惊天动地!
金毋意却并未急着开门。
而是隔门相问:“请问姑娘究竟找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
好似整个世界都瞬间空寂。
魏如收回手,气息隐隐发颤:“我就找你。”
“有什么事吗?”
“你先开门。”
时间又沉静了片刻。
随后传来“噗”的一阵轻响,是抽动门栓的声音,继而“吱呀”一声,大门徐徐张开。
春日微风下,门内的女子裙裾轻扬、妆扮素净,面色温婉而平和,乍一看去,人淡如菊。
但若稍稍往那淡雅的面容上细看,便能倾刻间发现她的倾城貌色与绝世风华。
魏如怔了怔,瞬间泪如泉涌。
她喃喃自语:“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
原来,他并非旁人所盛传的不近女色。
他只是没遇到中意的“女色”而已。
一旦遇上,便也如那登徒浪子般金屋藏娇。
金毋意见她落泪,心头疑惑,也心生不忍。
掏出帕子,迟疑地递过去:“擦一擦吧?”
魏如毫不客气地推开她的手:“你无须这般假仁假义。”
说完用自己的帕子擦掉脸上的泪。
梦时见她出言不逊,上前想教训她,却被金毋意一把拉住。
金毋意仍是面色平和:“姑娘来此又哭又闹,不知所为何事?”
魏如收起悲色,死死盯着她。
好似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你与子仁哥哥是何时认识的?”
金毋意一顿。
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子仁哥哥”是指顾不言,心头不禁哂笑,那人明明心肠冷硬手段狠辣,表字里却有个“仁”。
她答得不疾不徐:“此乃我与大人之间的事,不方便告知姑娘。”
“你与‘大人’之间的事?”
魏如冷哼一声,双眸如淬了毒:“你可知,我与你口中的大人认识多少年了?”
“抱歉,我并不关心此事。”
“是吗?”魏如俨然不信这话,冷脸逼近她。
“实不相瞒,我与子仁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国公爷在世时便有意让两家结亲,若非顾家出现变故,眼下也轮不着你来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