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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李松茗的目光不敢再落一分在卢诗臣的身上,但是卢诗臣的影子却一分一毫也没有离开他的脑海,似乎连杯中的水面上也落着卢诗臣的影子,李松茗心慌意乱的匆匆低头饮下一口,将水面上卢诗臣的影子打乱。

如卢诗臣所言,这咖啡真的很苦,一口下去,苦得李松茗舌头发麻,而且滚烫的温度令李松茗卷着舌头发出了“嘶”的一声,他感觉口腔中似乎已经烫出了小小的泡。

“小心烫——”卢诗臣看他的样子,急忙拿纸杯接了一杯凉水给他,“没事吧?”

李松茗摇了摇头,但还是接过了卢诗臣递来的水。他饮下一口凉水,微冷的水流将舌尖的苦涩和滚烫全部冲到腹中,仿佛那苦涩和滚烫也抵达到了深深的肺腑之中。

“你不加糖啊?”卢诗臣说,“很苦吧?”

“不苦。”

卢诗臣笑了笑:“想不到还有跟我一样觉得不苦的人,梁昭喝这咖啡起码要加三勺糖呢。”

方才还有些苦涩的胸口有一种很莫名的雀跃。李松茗不知道这种雀跃来自于什么——难道是仅仅因为自己与卢诗臣有了别人所没有的“相同点”?可是自己明明很厌恶卢诗臣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怎么会为这种无谓的小事而雀跃?

好奇怪。

李松茗将稍微放凉了一些的咖啡端到了唇边,饮了一大口,想用这过于苦涩的咖啡味道将这种奇怪的雀跃压下去。

但又或许是因为苦得过了头,李松茗觉得自己的味觉都有些失调了,竟然从中品出了一点微妙的甜意,这回甘蜷缩在舌尖,慢慢地又流向了舌根,淌入咽喉,充斥着整个口腔,就如同梦境里卢诗臣的吻的味道——李松茗有点分不清梦里的吻真是如此,还是只是他现在添油加醋的幻想?

可是,为什么要幻想这种事情?李松茗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过是一场不该梦见的梦,一个不该梦见的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无法忘记?

原本应该和所有夜晚的梦一样在醒来便被忘记的梦,却莫名其妙地变得越来越清晰,尤其是每每看着卢诗臣,那些细节便越来越清晰。

于是接下来两天,因为这场李松茗无法理清的春梦,他总是刻意地避着卢诗臣,避免跟卢诗臣的正面沟通。

但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心外科,工作上的关联又那么密切,加上他还要进卢诗臣的手术室,有许多事情要沟通,李松茗其实基本上也很难避开卢诗臣。

他能避开的也只有工作之外的琐碎时间里,比如在食堂看见卢诗臣的时候立刻几口迅速将饭吃掉,在卢诗臣的视线看到他之前匆匆离开食堂;比如因为办公室的饮水机在卢诗臣的办公桌附近,李松茗宁愿多买几瓶矿泉水喝也不去接水;再比如因为同住一个小区,有时候赶上一起下班,卢诗臣有时候会提出顺路捎李松茗和程晰回去,但是李松茗一定会找借口先走或者后走绝不同行。

卢诗臣很忙,因为要代管科室主任的工作,所以对于李松茗的躲避倒是没有发现,反倒是梁昭有所察觉。毕竟梁昭算是分担着一部分卢诗臣对李松茗的带教责任,跟李松茗的工作往来实在是很密切,而且梁昭能做到如此的交游广阔,和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分不开,他倒没有想到太深,只是调侃:“你是不是被那天露台上看见的事情吓着了啊?”

梁昭显然指的是卢诗臣那天在梁昭生日会上卢诗臣在露台上和别人接吻的事情。

“没有的事……”李松茗自然是否认的。

不过他一边否认着,一边又顺着梁昭的话开始为这些天的心慌意乱做解释。

好像一切正是从李松茗在梁昭的生日会上目睹了卢诗臣和别人接吻之后,变得怪异了起来的。

活了二十几年,李松茗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同性产生感情,从前的春-梦即便没有特定主角,李松茗也很清楚他梦见的是女性,偶尔的欲-望纾解,所幻想的也绝不是男性;即便并没有正式地谈过恋爱,小学中学大学,任何一个年龄段,都是有过有好感的女生的。

他不认为自己对卢诗臣有什么超出界限的想法。

也许……真的只是那一晚的所见带来的意外的幻想,并不具有任何额外的意义。毕竟成年男性的欲-念有时候来得总是很没有道理,往往未必和感情或是倾向有关,不是吗?

第16章不真挚的夸奖

不论李松茗如何自我宽慰,这一场不具有也不应该具有任何额外意义的梦境,还是如一阵风在湖面上掀起了阵阵的涟漪,让湖面再也无法平静下去。

而且,在李松茗意识到了那天的梦里出现的人是卢诗臣之后,就仿佛某种心理暗示一般,卢诗臣的身影总是多次在他后来的梦里再出现。好在或许是李松茗心底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卢诗臣的面容每每在他的梦中一出现,他便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没有让梦走向更深处的地方。

即便如此,这一切还是令李松茗心绪凌乱,他不愿意去想为什么卢诗臣总是出现在他的梦中——也不应该去想,一道无形的却高不可攀的高墙立在那里,李松茗不知道墙后面是什么,但他知道这道墙不能靠近,不可跨越。

于是李松茗选择让自己每天沉浸在医院繁忙的工作里,也更加专心地研究自己要参与的那场手术的病人病历和手术方案,让工作填满自己脑海的每一个角落,将梦境里卢诗臣的残影全部都挤走。

李松茗要参与的这场手术比较复杂,患者是个老年人,术前术中术后要顾虑的事情都很多,因此李松茗即便是二助,要做的准备工作也有很多。而且因为病例比较典型,还和病人谈好了这场手术成为教学手术,要全程录制,因此正式进手术室之前,李松茗还是颇有一点紧张的。虽然并非第一次参与手术,但或许是因为到新医院的第一场手术,他还是有一点紧张。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松茗。”

李松茗回头一看,是卢诗臣举着双手在他的身后。因为体型偏瘦,和宽大的手术服比起来显得有些纤细,他走到了李松茗的身边,用脚踩开了手术室门,侧首看着李松茗,眼神中隐含着一点宽慰和鼓励的笑意,和李松茗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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