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低下头,看见自己胸膛上多了四个英文字母,线条纤细流畅,优雅有筋骨,颜色鲜红仿佛朱砂。
这是贺初秋在他身体留下的痕迹,是贺初秋在他心脏上方盖下的印章。
之前寒曜年一直不解,贺初秋为什么要在分手前,在手腕上文他的名字。
他曾一度认为这是贺初秋对他的嘲讽,有时候,又会觉得这是贺初秋对他依依不舍的证据。
直到后来解开误会,直到他也在身上留下了贺初秋。
他这才明白爱情是非理性的,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不会想到退路,是心甘情愿被他彻底占有。
这之后,寒曜年有一个项目要去国外出差,人虽然见不着,但经常发消息向贺初秋汇报情况。
一天三张照片,看不出任何区别,贺初秋怀疑,寒曜年只是单纯想要勾引他。
最新一张照片是寒曜年在酒店发来的,前一刻,贺初秋还在看寒曜年的采访消息。
年轻气盛的投资者站在镜头前,西装革履,严肃又正经。只有贺初秋知道,寒曜年繁复的衣衫下方有着怎样的痕迹。
那是他一笔一划亲手刻下,只属于他的证明。
寒曜年最新发来的照片背景在走廊,只拍到了上半身,照片里寒曜年露出半个下巴,喉结突出,胸膛尤为饱满。
典型的男友视角,很有氛围感。
贺初秋闭上眼睛,有些心猿意马。
寒曜年已经出差一周了,他们都只能通过电话沟通,而且双方都工作忙,还有时差,聊天也只是断断续续。没在一起时还不觉得见面机会少,真正谈恋爱后才发现,一周能见个三次面都很不容易了。
短暂的犹豫后,被窝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贺初秋抓着床单,弓着后背,很小声地喘息。
突然间,手机震动起来,寒曜年给他打了视频通话。
贺初秋犹豫两秒,腾出另一只手接通了视频。
“这么黑,你已经睡觉了?”寒曜年的背景已经换成了酒店房间。
“还没。”贺初秋把摄像头转到一边,声音冷清沙哑,“你有事找我?”
“想你了。”寒曜年单手扯开领带,声音比平时都要沉。
贺初秋:“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醉了吗?”
寒曜年轻笑一声:“还好。”
男人低沉的嗓音顺着手机传进他耳朵,贺初秋半个身子都麻了。
“寒曜年。”他很轻地叫了一声。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
寒曜年被他勾得有些心痒,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贺初秋却又不说话了。
手机陷入了黑暗中,雾蒙蒙的,哪怕寒曜年把手机亮度调到最高,依旧看不清贺初秋的神情。
“宝贝儿,把灯打开,”寒曜年轻声诱哄,“我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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