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要将那股t莫名的痒意压抑住,但越发压抑却越发难忍干渴。
师知苎本是侧身而躺,但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喘息,与隐约令人面红耳赤的窸窣动作声。
她身子一僵,然后转过身。
原本被她推开的俊美青年,双眸半阖,殷红的薄唇轻启,手隐在被褥中隐约带着晦涩的潮意。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眼神,掀开眸直勾勾地盯着,本该是冷然的一双眸,此刻全是渴望的猩红,好似还未食饱的饿狼,流眄间带着诡谲的嫣红。
“没睡吗?”他轻声地问着,喑哑的嗓音带着磨砂质感的慾气。
他的手似乎动得有些快,隔得几寸远她都隐约察觉到了。
看她的那一眼格外的使人心底泛潮。
师知苎被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口骂道:“顾蕴光,你是不是有病。”
顿了顿,她听见他似压抑的喘声,好似更为亢奋了。
师知苎又黑着脸沉声骂:“你还要不要脸!”
折腾一夜,现在还如同发情的公狗一样精力充沛。
他闻言眨了眨眸,无辜地垂下眼睑,微轻叹:“你今日好像不如之前了。”
前几次她如扎根在体内的凌霄花,肆意地汲取他体内的养分,现在却开始敷衍了。
他如今就如同尝过肉味儿的恶犬,想要次次都吃上山珍海味。
师知苎脸色微僵,不是她不行了,而是她发现他现在总是有意无意地护住她的小腹,不仅如此,但凡她有一丝吃痛声,他就会停下给她缓缓。
她要的并不是这些,故而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厌倦。
都已经这么久,想必该落的也该落了。
师知苎垂下眼睑遮住眼中,无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嘲讽。
她身翻回闭上眼不听不闻身侧的人,由他作何。
但他却似格外黏人,从被褥中将她的手捉住,放在上面长吁出声。
师知苎恨不得将他的嘴捂住,用力的想要抽回来手,耳畔却响起他半沉半哑的声音。
“想出去吗?”
师知苎的手一顿,耐着性子替他揉了揉。
她已经被关在房中很久了。
他在后呼吸越发沉重,连握住她的手都在轻颤,腔调带着舒服的哑:“你依旧可以如以前一样,就在揽月楼…嘶,轻些。”
师知苎闻声冷笑,就在揽月楼供他随时取乐吗?
她心中虽这般如是地想着,面上却冷然的轻‘嗯’一声。
只要能出房门便好。
天蓝雾灰的床帐中响起窸窣与沉闷之音,良久才停下,只剩下正在平息的喘声。
他依旧没有再次留夜,穿上衣袍便拾步离去。
很快便有人抬着水进来。
师知苎浸泡在浴桶中,低头看着还青紫痕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