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然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在小姑娘的身后,向门外走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你们去抓一下,被我打晕了,别让他跑掉了。人我救出来了,我姐她们什么时候到?”
“杜队长,温予姐她们正在来的路上,您先休息休息。”正在清理现场的一个人回复到。
周舒然看着眼前这个破烂的仓库,里面挤满了穿着一样制服的人。制服的样式都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墨绿色的衣服上面别着“季”,酒红色的衣服上面别着“苏”。
“还没问您的名字,谢谢您救了我。”周舒然跟那位杜队长说到。
杜队长沉默了一会,开口说了杜暖暖三个字,便去了大门口。
里面正忙着审问,周舒然有些害怕,就跟着杜暖暖一起。中午和付花花逛街时,还是艳阳天。眼下,已经到了深夜了。
周舒然看着周围的荒凉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仓库旁边都是拆迁掉的楼房,道路上尽是砂砾和大块的砖石,来人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险些摔倒。
是屿晚姐!周舒然向李屿晚跑了过去。
李屿晚一把就将周舒然抱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李屿晚也分不清这句话是对周舒然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周舒然终于控制不住了,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李屿晚也红了眼眶,她手忙脚乱地擦着周舒然的泪水。“吓到了是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生气,不应该什么事情都瞒着你。我错了,我错了。”
李屿晚紧紧地抱住周舒然,似乎一松手,周舒然就会再次不见了。
周舒然把头埋在李屿晚的肩膀上,刚才她以为,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屿晚姐了。
“受伤了没有,我看看,他们没打你吧?”李屿晚急切地问到。
“疼,哪里都疼。”周舒然啜泣到,“手疼,胳膊疼,腿疼,脚也疼。现在头也疼。”
李屿晚听完立刻就将周舒然送到了一起跟来的救护车上。
“季总,苏总。我这边…”没等李屿晚说完,季知寒就让李屿晚先去忙。李屿晚给二人鞠了一躬,便带着周舒然去了医院。
李屿晚将周舒然没事的消息告诉了茍小豪和付花花,让他们对外统一口径,就说周舒然是到了热夏水土不服,生病了,免得引发舆论。
茍小豪让周舒然先养伤,等会恢复好了再考虑归队。
“没事。医生说没有外伤,只是受到了惊吓,好好休息两天。有我在,不用怕。”李屿晚坐在床边安慰着周舒然。
周舒然紧紧地握住李屿晚的手。幸福,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啊!周舒然看着李屿晚,她一夜未睡,憔悴许多。那伙人是冲着屿晚姐来的,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诉她?
周舒然害怕李屿晚因为牵连到自己而感到自责,又害怕自己不告诉李屿晚,李屿晚就会失去防备,被小人暗算。周舒然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纠结着,纠结着,许是医生开的药起了作用,周舒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屿晚看着眼前熟睡的周舒然,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好好看,李屿晚仔细地看着眼前人。李屿晚听着周舒然均匀地呼吸声,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这么美好的场景,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倒要看看,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李屿晚慢慢抽出周舒然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给她掖好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间。
季知寒在季氏的酒店里给周舒然留了一件套房,几人现在正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等着李屿晚。
“周小姐没事了吧!”见李屿晚出来,苏温予开口问道。
“已经睡下了。谢谢季总和苏总,大恩无以为报,李屿晚铭记于心。今天如果不是二位,舒然……”李屿晚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后怕。
“哎!我们这关系,不说这话。周小姐没事就好。”季知寒拍了拍李屿晚的肩膀说到。
“幕后凶手查到了吗?”李屿晚坐到了沙发上。
季知寒和苏温予目光一对,突然有些为难。
“陈总也跟着累一晚上了,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季知寒开口说到。
“我不,我也要听。”陈小国气愤地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活腻歪的,敢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我跟屿晚是拜把子兄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必须要知道真相。”
季知寒看了看陈小国,又看了看李屿晚,咽了几口口水才开口说。“今天这件事,其实是冲着李总来的。他们真正想绑架的人,是你。可能是因为你们都穿了一样的衣服,身材也差不多,他们搞错了,就绑了周小姐。”
李屿晚倒是不惊讶,她早就猜出来了这件事是冲自己来的。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的理由竟如此荒唐。她原以为是因为有人猜出来了她和周舒然的关系,想要用舒然要挟自己。
“这人,查出来了吗?”李屿晚已经大致猜出来是谁了。他到底还是动手了。看来自己还是查到太多了。曲建平看起来和蔼可亲,背地里下起手来可真是狠辣。
“他们交代了,是有人雇他们绑架李总,目的是不想让李总再回到福城。雇他们的人姓陈。”季知寒说到这里,慢慢看向了陈小国,“叫陈循仲!”
陈循仲?怎么会是他?李屿晚也很意外。
“不可能!”没等李屿晚说什么,陈小国倒先跳了起来,“我二哥不是那样子的人。他就是脾气有点古怪,但是心眼还是很好的。他是跟屿晚不对付,但那大部分是因为我和父亲的缘故,他绝不会去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