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建平装的是情真意切,竟然说自己毫不知情。李屿晚看的只想发笑。凭着曲建平在福城商场的身份地位,给那些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跨过曲建平,直接借给曲玫玫钱。
“曲总,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救出曲小姐,您看您这边?”
“哎!我老了。”曲建平心痛地说到,“您也知道,我现在大不如前,建平果业前段时间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曲建平这意思是要放弃曲玫玫?李屿晚之前觉得自己那个爹已经够魔幻的了,可是跟曲建平这一对比,李大海似乎都和眉善目了。
“那曲总知道曲小姐为什么会跟别人借这么多钱吗?”李屿晚耐着性子问到。
“还不是因为她那些不争气的舅舅,姨妈!”曲建平生气地说。“我早就说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玫玫看在她亡母的面子上,还是拿他们当亲人。现在倒好,为了他们借了那么多的钱,结果把自己坑了。”
李屿晚见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跟曲建平告辞。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见亮了,李屿晚顺便买了一些早餐,准备拿回去跟周舒然一起吃。
餐桌上,李屿晚又翻了翻手机里存的友德果业的文件。李屿晚突然发现,友德果业的所有重要部门的管理人员,都姓罗。
“舒然,你认不认识这几个人。”李屿晚将姓罗的那几位都圈了出来,拿给周舒然看。
周舒然看了一会儿,仔细地想了想。“哦。对了。这些人好像都是我表姐母亲家那边的亲戚,就是她的舅舅和姨妈。但是我们都没什么来往的,我妈说那些人都特别坏。怎么,我表姐的事情,跟他们有关系吗?”
这就对了。难怪友德突然能有那么多的钱搞投资,合着这些钱都是曲玫玫借来的!罗家人用曲玫玫借来的钱搞投资,赔了就都让曲玫玫一个人担着,这些人可真的都是好算计啊!
“曲玫玫有没有跟你说过,去国外搞投资这种事情?”李屿晚又问到。
“这倒是没说过。不过她那些舅舅,姨妈好像就是搞投资的。但是他们的那个投资跟你们的投资好像还不一样。他们就是看什么火就干什么,有钱了就拼命花,没钱就管表姐和表舅哭诉。我表舅和表姐其实就是因为舅妈的缘故,才对他们多有容忍。”
李屿晚已经吃完了早饭,她坐在餐桌旁,仔细地思考着。究竟怎么样,才能救出来曲玫玫呢?
福城拘留所的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豪车。
一名律师从拘留所里走了出来,直接上到了黑色的车上。
“陈总,见到了曲小姐了。但是她一直不肯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您不要介入这件事情。”律师对车后座的男人说到。
陈循仲握了握拳,开口道,“麻烦了。现在调查出来她到底欠了谁多少钱吗?”
“已经查清楚了。”律师将文件递给了陈循仲。
“辛苦了,你先回去继续准备吧。”律师闻言点了点头,就从车上下去了。
“小张。去清查我名下所有的房,车,股票。做一个汇总给我。”陈循仲对前面的助理说到。
“陈总,那老陈总那边?”助理犹豫地对陈循仲说到。
“你是我的助理,自然要听我的。这件事要悄悄地做,不能让父亲知道。”陈循仲不容置疑地说到。
他已经失去曲玫玫一次了,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陈循仲看了看拘留所,又握了握拳头
过了几天,曲玫玫不知道怎么了,被放了出来。
周舒然和李屿晚一起约好去接曲玫玫。
几日不见,曲玫玫好像瘦了一些。
“表姐。”周舒然看到了曲玫玫,直接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
“来,扫一扫,去去晦气。”李屿晚拿起一把桃木枝在曲玫玫的身上掸了掸。
“这几天辛苦你们俩了,谢谢。”曲玫玫对李屿晚和周舒然说到。
曲玫玫和李屿晚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其实都知道,到底是谁替曲玫玫偿还了这巨额的债务。
“我定好餐厅了,咱们今天好好吃一顿。”李屿晚帮忙给曲玫玫和周舒然开车门。
在转身上车的一瞬间,李屿晚好像看到了一件风衣的衣角消失在了墙边。
深夜,陈循仲按照陈卫国的要求回到了陈家老宅。
“二少爷。”管家对来人毕恭毕敬地说到,“老爷在书房等您。”
陈循仲点了点头就直接去了书房。书房里,陈卫国正站在桌子后,背对着大门。
“跪下!”没等陈循仲完全进到门里,陈卫国就愤怒的大声喊着。
陈循仲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按照父亲的话做了。
“你脑子是让狗吃了吗?”陈卫国转过身来,满脸通红地指着陈循仲,“你都干什么了?那么多钱啊!谁让你自己擅自做主的?陈循仲,老子还没死呢?你做事情之前不知道问过我吗?”
陈循仲一言不发,任由陈卫国骂着自己。
看着陈循仲这个样子,陈卫国更生气了。他拿起手边的摆件和书本,都砸在了陈循仲的身边。
“愚不可及!我怎么就生出来了你这么蠢的儿子!人家给你挖个坑你就跳,你长没长脑子!”
陈卫国气得语无伦次。半天,他砸累了,瘫坐在沙发上,直喘着粗气。
“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陈循仲看着身边满地狼藉说到,“我只是在救我最爱的女人。”
陈卫国好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他弹坐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陈循仲,“你!你给我闭嘴。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现在可是你嫂子。”陈卫国特意压低了声音说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