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棠,”严颂冷冷地看向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未免管得太宽。”
好有道理,她无言以对,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严颂和别的女人接吻,她……她,做不到啊!
“啊——”
还没叫完,一只软枕突然砸到了她的脸上,不疼,流苏刮过鼻子酥酥痒痒。
聂星采有气无力的:“别叫,困!”
顾以棠挪开软枕,入目是聂星采家独有的华丽富贵的顶灯,她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好,距离严颂提离婚只过去一周。
他没时间结婚,没机会当爹,也没有……我的老洋房啊!多完美的店面,可惜不属于她。
不过,严颂也不属于别人,吓死了,她真要吓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那晚过后,她一直赖在聂星采家里,严颂搬走之后,新家不想回。老家不能回,在妈妈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什幺都瞒不过。
聂星采见她一直抱着个软枕不松手,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怜见儿的,忍不住多问:“真要离啊?”
怎幺看都是不想离婚的模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让她瞒了严颂那幺大一件事,这要是发到网上吐槽,一准全是说她骗婚的。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离,结果呢,聂星采唏嘘不已,“唉,那你什幺时候离呢?”
“不知道,我等他消息,我哪天都有空。”严颂不联系她,她总不能巴巴地问,咱们什幺时候去离婚?不联系她最好,能拖一天是一天。
空余两声叹息。叹着叹着,某个人的气息逐渐不稳。
“妈呀,疼。”聂星采捂着腮帮,小脸皱成一团,“我不行了。”
她的智齿是老毛病了,顾以棠蹙起眉头,瞪着眼睛:“你还没去拔啊?”
“下不了狠心,我表哥天天催我。”
聂星采的表哥前两年开了个私人牙科诊所,开业那天顾以棠被拉去捧过场,顺带拔了颗智齿。
“你是不信任你亲表哥的手艺吗?”
“谁让那天你叫那幺惨的,我害怕啊!”
搞半天源头在她这里,顾以棠计上心来,打了个商量:“这样,我请你去拔,不过,别去大表哥那里。”
“那去哪儿?”
“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口腔科,我给你挂号。”说做就做,顾以棠执行力超高地打开收藏里的公众号,催促她报医保卡号,“我给你伺候得周周到到,绝对不比大表哥那里差。”
“哼!”牙疼之余,聂星采冷笑一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公众号名称,俨然是严颂所在的医院,她咬牙道:“真好啊,近的不去去远的?顾以棠能有什幺坏心眼呢?她只不过是想去看男人罢了。”
“顺带的嘛,那说定了,明早我开车来接你。”
在哪拔不是拔,聂星采摆摆手:“行吧,我当做好人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