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在这里开心吗?”
开心吗?谢昭宁还是停下了的脚步,其实这两年她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在锦州的这两年里面,她一直沉迷于布庄的产业,有时候忙碌地都忘记了吃饭,在锦州的这段时间里面,她忘记了好多事情。
忘记了京城里的一切,同时也忘记了自己在京城的爱恨纠葛。
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只是身体上开心了,心里上有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个问题。
可能没有那么开心吧。
谢昭宁没有回答沈不言的话,而是直接离开了,“先生,我今日有些倦了,我想去后面的马车休息一会儿。”
等到谢昭宁彻底离开,沈不言绷直地身体这才躺下,濡湿的液体让他感觉到极为不舒服。
几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上来身上的伤,让这两年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墨书端着药进来,发现马车内的血腥味。
“主子,您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
马车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似乎后面追杀的人没有赶过来,谢昭宁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除了每日在马车上睡一会儿觉,就是看看外面的风景。
沈不言一时有些恍惚。
他本想好好跟谢昭宁聊会天,但是自己却情不自禁问出谢昭宁关于陆之亭的事情。
这几个月在锦州衙门,他总是见着陆之亭,看着他们两人的并不陌生甚至熟络的态度,沈不言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直到刚刚,他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然已然汗津津的,光是在地图上面批注这些东西就已经耗费了他机会所有的力气。
他不该这样的,他想。
谢昭宁这一觉却睡的很踏实,仿佛昨晚的事情什么没有发生过。
第二日一早,谢昭宁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跟着沈不言一起踏上了前往嘉杭州的船只。
船刚开始有些慢,随着渐渐的行驶,速度逐渐加快,谢昭宁在这种摇摇晃晃的环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时想要到甲板上面吹吹风。
没想到在甲板遇到了墨书。
直到那日与沈不言说完话之后,谢昭宁便不曾见过沈不言了。
她也没有问。
谢昭宁看见墨书在给沈不言煎药,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你们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墨书见是沈不言,有些愁眉苦脸,“夫人您是知道的,去岁自从先生受伤被人抬回来,身子便是一直不大好。本来在京城的时候,太医就说让主子推迟来锦州,因为主子这个时候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外出,但是主子要坚持过来。。”
墨书说到这里,把自己手里的药拿给谢昭宁看,“夫人,您看,这是吴太医临走时开的药,是为了应付以往的旧伤,如今主子从淳安过来一路上尽是追杀,几日奔波劳碌,所以一直没有喝药,就我把药带到这里来,希望主子能喝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