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庄园一点点亮起来,所有人都被那两发子弹惊醒,骤然喧哗的人声自那边开始像水波荡漾,逐渐弥漫向整座庄园。
“严重吗,有没有伤到动脉?”云泆靠近仔细查看,幸好闻牧远受伤的位置比较浅,避开了要害。
“人来的突然,我当时躲了一下,不过有点晚。”痛觉完全被闻牧远忽略不计,他把一次性止血喷雾捏扁塞进了前襟扣子的背面。颈部的伤口正在陨落者基因的作用下快速愈合,但他的脖子和手掌上满是难以掩藏的鲜血。
“他们应该会查到这里,”闻牧远冷静思考着,“现在去冲洗会留下血腥味,要不要我再去外面躲一下。”
云泆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好,楼下的人声打断了闻牧远的话语,云泆拉开窗帘的一角快速看了一眼,似乎已经有警卫到达。
“来不及了,人已经来了。先应付过去,具体的晚点再说。”云泆说着,脑子飞速运转,忽然他想到什么。
“他们有没有看到你伤在哪?”云泆问。
“没有,”闻牧远语气肯定,“外面太黑了,第二枪打出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主宅范围。”
云泆点点头,他环顾四周,确认房间里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走到床边果断熄灭了所有灯。
“怎么——”闻牧远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了床上,黑暗中他依旧视野清晰,看到云泆跨坐而上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没有系牢的领口被身上的人毫不犹豫地扯开,最外层的衣服也被剥下甩到了地上。
而云泆也没把自己落下,脱完闻牧远他就开始对自己动手,不过片刻,二人外面的衣服就通通凌乱不堪地散落交迭在地上。
“手。”云泆话语简短,闻牧远下意识把刚才捂着伤口的那只手递给他。下一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盖而上,带着湿意,侵袭整片手掌。
——是云泆在将那些血迹清理干净。
闻牧远朦朦胧胧的热意一下冲到了头顶,极度紧张的刺激使手上的触感更加鲜明,闻牧远完全屏住了呼吸。
云泆夜间的视力也很好,虽然比不上闻牧远,但看清眼前的东西没什么难度。处理完手上的痕迹,他掰过alpha的脑袋,倾身舔上了他的伤口。
不得不说陨落者的体质确实惊人,经过止血喷雾的作用和自身愈合,那道本就不深的伤口这会已经趋近于无。
云泆将残留的的血迹收拾干净,门外的脚步声和推门声也已经越来越近,逐渐从走廊的那头逼近到他们门口。
就在外头的人不由分说推开门的那一刻,云泆按住闻牧远的脖子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alpha隐忍的闷哼声和开门声相撞,不小的动静将推门的卫兵吓了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检查!”几个卫兵推开门却发现一片黑,为首的打开灯又被映入眼帘的景象惊了惊。
柔软堆起的被子旁,oga跨坐在alpha身上,两个人衣衫不整肌肤相贴。仔细看才发现alpha的脖子竟然被oga咬开了,修长的勃颈上青筋和齿印重迭,还有些奇异的红。
屋内氛围暧昧流动,云泆旁若无人地慢慢抬起头扫向卫兵,一脸好事被打断的扫兴。
卫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奉命检查,当然知道这里住着的是一对亲兄弟。但,但眼前这一幕要怎么解释??
“检查?检查什么。”云泆眯着眼坐起,懒洋洋地靠在床背上,他还不忘拉起被子盖住被咬晃了神的alpha。
卫兵们呆滞一时凝噎,他则慢慢悠悠扣起扣子,全身上下透露着不知足,完全是一幅流氓做派。
不是,大哥,你们这身份反了吧?卫兵默默无语,他们也不是有心打断别人春宫,但受到了上级命令,谁也不敢含糊。
“庄园主宅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上应该有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是查不出袭击者你们的安全也无法保障。那个,你们把衣服脱了,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身上有没有伤口。”
云泆闻言不满地撇撇嘴道:“不早说,那我还扣什么扣子。”
他说着毫不在意的解开扣子,顺带着回头冲床上的alpha嚷了声:“快点起来,我就咬了你一口,又没干嘛,装什么死。”
闻牧远红着脸依言坐起身,依照士兵的命令褪去身上的衣物。
云泆身上没有伤,闻牧远身上有没有,顶多就是脖子上残留着oga的齿痕。
二人趁着检查都不忘眼波流转,卫兵自觉尴尬,又把屋子里面搜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快步转身离去,像是遭了瘟。
云泆没有马上动作,又过了一会儿,直到楼下的动静彻底平息才缓缓松了神经。
他拢好衣服坐到床上,有点心虚地对闻牧远说:“快转过来让我看看,刚才劲好像用大了。”
眼神
闻牧远还坐在床上,听到云泆的话转过身低下头,把脖子完整地露了出来。
闻牧远本来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为了贴合帝国人偏白的皮肤特意做了改变,因而此时那枚咬痕变得格外明显,和周围白皙的肤色格格不入,形成鲜明对比。
云泆摸上去,发现自己确实用力不轻,齿痕下陷泛出深红。
“抱歉,”云泆摩挲而过,吹了两口气,“还痛吗。”
“不痛,有点痒。”闻牧远的脖子泛起一阵痒意,他抓住云泆的手,耳朵上的红色根本难以消去。
他抬眸直视着云泆,轻声道:“我没事了,本来就是小伤。”
云泆不放心,又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闻牧远没大碍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