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原主的渣爹不做人,和他身边养的那个大师狼狈为奸,害了不少人,但没想到他背后的水居然也这么深。”
它喃喃自语,“不过有前面的灭世之劫顶着,后面就算要来一场玄学界的扫‘黑‘风‘暴,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一合计,宿主和我岂止是拯救了几个人,几千个人的命?”
它尾巴一甩,语气忽的又雀跃起来,“我们简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玄学综艺秀(24)
事情的真相沈念说来简单,但这其中蕴含的残酷与暗流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时雨听的脸色一片惨白,他不可置信的喃喃,“怎么能这样害人呢?尤其,你们可是他的孩子啊。”
姜舒语下意识紧了紧衣服,虽然也觉得不寒而栗,但作为见过无数阴暗和险恶的成年人,她倒是能更快接受这件事,“原来这就是夫人带你们离开的原因。这么说当年她一直约见的形形色色的人……应该都是玄门中人,她想解除你们身上的诅咒?”
当然,沈夫人未必了解全部的真相,但她肯定察觉到了危险和问题。她很沉得住气,没有立刻就带着女儿们逃跑,因为她必然很清楚只要在丈夫面前流露出一点异常,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她也果断做出了行动,努力想办法自救了,可惜……
阿念对姜舒语点点头,算是对她推测的认同。
沉默许久的宋玉看了同样默然的薛情一眼,才轻声问,“所以沈小姐你回沈家是为了查清真相和报仇吗?”
沈念眼神颇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不为这个我就不能回去了?沈家欠我那么多,我回去享受享受怎么了。”
宋玉歉然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听姜舒语开口,“念念,我们只是觉得凭你的本事想收拾沈家,应该不至于有多困难。但相反,你好像还颇为忌惮沈家,认为我们这些普通人哪怕沾上一点都会死无葬身。是其中还有别的隐情吗?”
阿念又眼神颇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了吗?就这么急急的护着他,你们……”
姜舒语这时倒并不扭捏,“心动过,但没谈过。”
宋玉愕然抬头看她。
姜舒语很坦然的回视他,话却不是对他说的,“宋玉是这个圈子出了名的老好人,基本上我们在底层的时候,只要和他有过合作,都受过他照顾。我和他只合作过一部剧,只有一部剧,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演女一,他是我的官配。我们当时因戏生情,但是……有缘无分。”
宋玉重新转开目光,神情隐隐有些怅然。
姜舒语突如其来的坦诚,把全场都干得有些沉默。
阿念不自在的咳了咳,“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问。总之,沈家乃至我父亲本身都是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渊,今天我对你们说的话,你们就当故事听一听算了,千万不要产生什么好奇或者想帮我报仇的妄念。”
宋玉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神色如常的询问,“你这么说是因为沈家是百年世家,这个家族四代积累下的人脉和能量大到难以想象,就算我们这些稍有名气的公众人物,在它面前也只是弱小的蝼蚁?还是因为沈家供奉着和你一样的玄门高手?”
阿念,“都有。你们听我这点事儿就觉得我父亲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虽然这没错,但这件事也只是沈家罪恶的冰山一角罢了。”
几人再度为之悚然。
阿念神情依旧是说不出的古怪,似有凝重,又像是忌惮,“沈家的祖宅十分古怪,似乎是同样供奉了什么,又像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在运转,但总之它在庇佑我父亲,或者说是在庇佑沈家的每一任家主。换句话说,想解决我父亲就先得把老宅的那个东西干掉。”
“所以我觉得我那些便宜兄弟姐妹们的死,不单单是受血财亲缘咒的连累,可能和老宅里的那个东西也有关。毕竟哪可能只有光享受不付出的好事儿。”
“如果只是这些,我倒也不放在眼里。但后面还有附加条件,我父亲身边有好几位玄门高手,其中有一位最为受我父亲信重,他们几乎常年形影不离。更为重要的是,这人的背后有一股极其强大和可怕的势力。”
宋玉心情沉重,“这样说来,哪怕不走程序正义,只追求结果正义,也是相当困难且危险的路。”
阿念瞟了他一眼,再度强调,“不是危险,是哪怕只沾一点边儿,你们也就只有粉身碎骨一个结果。”
时雨已经好半天都不吱声了,这时他终于没忍住问,“那个势力有具体的名字或者代称吗?”
阿念立刻啧了一声,举起手作势要打,“我刚才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这是你能打听的事儿?”
时雨缩了缩头,小声嘟囔,“你先告诉我嘛,万一我将来有大出息了,说不准就能帮你讨回公道呢。”
“别做梦了,不用那股势力出手,光我父亲想把你们集体封杀就都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阿念毫不留情,似笑非笑,“时雨小朋友,你也不想哪一天忽然就被人泼脏水造谣,说私生活不检点,吸‘毒,背后给同行下过黑手吧?尤其是你不想等你百口莫辩,灰心绝望,想着回家找点安慰,结果一进门发现家人整整齐齐挂在客厅吧?”
时雨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低下头又不说话了。少年人第一次从弱小者的角度,看到了天地间的无形牢笼。
姜舒语则在想另一件事,“所以念念你进娱乐圈也与此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