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急促喘着气,指尖抬起又颤抖着放下,完全没力气。
身体像是烧了把火,连呼吸都灼热得过分。
他倒在地上,忍不住揪紧自己的衣服,蜷缩起身体,尝试压制身体里一阵阵热流。
缓过一阵空白,他艰难睁开双眼,周围有六七个人,当中最眼熟的那个,手里拿着一支药管,一支新鲜拆开的注射器。见他恢复少许意识,故意对他晃了晃的那只淡粉色的药剂:“醒了,真能忍啊,都这样了还没变成见人就扑的狗,果然是个废物。”
林修月强撑着平复了下呼吸和过度激烈的心跳,撑着地面坐起来:“胡迪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想怎样?”
“你都知道米勒家在柳氏破产的时候,把他们家的家底全搞过来了,我做了什么,不是很明显吗?药啊,给你弄了点让你快乐的药。”
胡迪望着地毯上面若桃李,柔弱颤抖,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美人,根本不急着立马把人弄到手,指挥着其他人把录像设备架好。
“一般alpha十五到二十分钟内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交配的畜牲,路上都以为他要忍不住了呢。”穿着许家下人衣服的人吹了声口哨。
林修月脑子还是慢,“那种药”
啊,是那种药啊。
应该是下在酒里的,他今天喝了很多酒,给他递酒的人也多,如果胡迪不自己跳出来,恐怕就算他真的中招了,发生了什么,也根本找不出下手的人。
在场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军部将领,看在许禁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事后也不好拿这种事去挨个质问,那他是真不要命了。
胡迪,米勒,米勒家效忠皇室。
皇室,太子,一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跟军部不对付。
皇太子的命令?
不太对。
让胡迪这帮人把他掳过来,还给他下那种药,不管他们发生什么,对莱恩虽没有坏处,却也没有好处,莱恩没必要这么做。可是按理说,许家也没必要特意邀请姓米勒的皇室走狗来这里。
胡迪在米勒家什么都不是,许家根本不可能搭理他,他能在这,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有人帮他铺路。
林修月大口喘着:“是莱恩皇太子派你来的么他要你们利用我暗算许家然后你们私自对我”
断断续续几句话,让前脚带笑的几个人表情刹那惊悚,纷纷紧张搜寻坐在地上的人的表情。
目光迷离,声音飘忽,秀气的眉难受地皱着,西子捧心般捂着胸口。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人都不是清醒的。
估计是巧合吧。
他们又放下心来。
搞林修月是一码事,这人没背景,闹起来他们也应付得来,但对皇太子的命令阳奉阴违,还把自己背后的人暴露出来,许家说不定会借此质询皇太子,他们会惹恼莱恩殿下,会被清算,那事情就大发了。
心脏一提一放,林修月背后一人心态失衡地从身后踹了他一脚:“你也配让皇太子惦记着?你以为你谁啊,笑死人了!”
后心一痛,林修月闷哼着弓下身。
对面的胡迪忽然阴鸷地盯住林修月身后的人:“谁准你踢他了。”
细长如毒蛇一样的眼直勾勾地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对方,他就这么冲过去,一拳怼在那人肚子上,然后抓着人的头发把人拖到墙边,用力朝墙上撞去。
“啊啊啊!!胡迪你疯了!”
“快松手啊啊啊!”
砰砰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胡迪完全不管周围人的劝阻,就这么一下下把人脑袋往墙上掼。
人没了声,他才松手,任由那具身体倒在脚边,也不在乎其他人害怕后退的表情,倒是嘴边的湿意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伸出舌头舔了下,血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嫌弃唾了口唾沫,低下头,对上一双迷茫湿润的星眸。
胡迪兴奋狂笑:“啊,硬了,宝贝。”
捡起刚才掉落的药管,踢开被弄脏的针管重新拆一支。
“你们几个,把他架起来。把他的手包起来,别让他碰到你们,不然被这小美人反口咬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几个人收拾了下被吓了个够呛的心情,上前,把林修月的手用绒袋包住,一边一个把他架起来。
嘴里嘀咕:“他都这样了,他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说,这小美人还真能下手杀人不成?”
胡迪对这几个眼瞎的家伙不屑讥笑,抽出药,戴着手套,捏起林修月的下巴,让他看着针尖刺进他的皮肤,看着淡粉色的液体流进身体,“我可是见过他杀人的。”
“我家训练有素的杀手,被他一下,弄穿了脖子。”
“杀了人,还要哭,还要人安慰,哈”胡迪讽刺笑了。
林修月看着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变少,眼神愈加迷茫,“不是已经下过药了”为什么还要打?
“疼。”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胡迪拍了拍他的脸,“特意挑的细针,我试过了,扎人身上跟蚊子叮似的,别乱跟我撒娇。”
一针打下去,药管里的药还剩半管,他把剩下半管药吸进针管里,“放心,这可不是之前给你吃的那种便宜货,这东西可厉害着呢。”
“你不是腺体废了吗,应该从来没尝过发情的滋味吧,想尝尝做oga是种什么感觉吗?”
针尖再次对准林修月的血管:“我站在这,就能让你疯。”
手里的少年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疯狂挣扎起来,“不”
房间的门被砰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