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的手顺着王老师的肩膀一路下滑,滑到她光洁的背上时停住了,王老师觉得有些痒,便站起了身:“赵老师,不早了,回吧。”赵老师也站了起来,“好,好,这样,我们既换个地方,然后你又送我回家,好不好?”
“此话怎讲啊?”王老师笑道。“就是去我家喝呗,我家里有珍藏多年的好酒。”赵老师凑到王老师耳边说,王老师笑着躲开了赵老师的脸,“那好吧,我们打车,现在就走。”
符老师还在老家治病,家里只有赵老师一个人,这房间挺大,三室两厅,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柜子里瓶瓶罐罐看上去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
“老师,你家真有文化气息啊,果然是艺术家。”王老师拍赵老师的马屁道。
“艺术啥,这都是摆给别人看的,我就是教舞,混口饭吃而已。”赵老师一半清醒一半醉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开了盖,倒在两个杯里,“来,小王,这是我珍藏多年的茅台,今天和你聊得投机,也感谢你这么认真的教学,祝我们的学习班越办越好。”说着便举杯,两人碰杯走了一个。
“赵老师,我听说您有个儿子,跳舞跳得非常好,还拿了桃李杯的奖,是不是啊?”王老师给两个杯子加满了酒笑着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是我和我前妻生的,遗传了我的艺术细胞啊,哈哈哈哈!”这赵老师年纪一把了,进过的洞比小王走过的路还多,小王肚子里想什么,他瞬间便明白了,“来,这杯酒呢,就替我儿子和你喝一个,他想参加国际比赛,正在找舞伴。”说着便举起了杯,王老师眼里散发出兴奋而又渴望的光,“那,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当然,当然可以考虑,来,先喝了这杯再说。”说着话,赵老师便将端着酒杯的手臂绕过王老师的玉臂,这分明是要和她喝交杯酒,王老师二话没说,顺从地便举起杯一饮而尽,赵老师故意把脸凑得离王老师近近的,方才把这杯酒喝下了肚。
长期没碰过女人,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赵老师已难以自持了,他便借酒装疯,倚老卖老起来,边和王老师说着话,边动手动脚,王老师之所以来赵老师家本来就是有目的的,现在见赵老师上了钩,自然也是半推半就,再加上喝了酒,两个人渐渐地便粘在了一起。
“小王,我们已喝了两杯了,喝酒要喝三杯,这第三杯,我们来个大交配,哦,不对,是大交杯,怎么样?”赵老师觉得再喝下去他可能要倒下了,快到口的羔羊肉就吃不成了,便向王老师提议到。
这大交杯不同于小交杯,小交杯只是两个人手臂相交,而大交杯则是男的将女的搂在怀中,手臂从彼此的脖颈处绕过去喝,更加的火辣和刺激,王老师故意装作不懂,“哇,还有大交杯啊,不会哦。”
“不会还不容易,我教你呗。”赵老师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举着酒杯上来一把便将王老师搂在怀里,王老师“啊”的一声轻叫,但却没有丝毫反抗,配合着赵老师来了个大交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赵老师就势便将她掀翻在沙发上,两人手中的酒杯都来不及放下,“咣咣”两声,伴随着王老师的叫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鹏拿着票进了君子兰拍卖会的现场,来的人不少,有一百多号,手里都举着牌,主持人在台上主持着拍卖仪式,每株君子兰都有详细的介绍,之后便是报底价,台下便举牌竞拍,最后三喊成交,和红荔公园的人肉市场有点像,看上去并无什么猫腻,阿鹏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失望,这不是传说中的地下赌场,父亲也不可能去搞什么君子兰投资,便起身想走。
“帅哥,你这就要走啊。”刘细兰迎面朝阿鹏走来,这女孩子身上不知有种什么气息,让阿鹏为之心动,好在他心底最深处住着张琪,否则很可能也像其他男人一般,让魂被这无良兰勾走,然后狠狠地抛弃并在脚下踩得粉碎。
“对啊,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我喜欢刺激的,这种文文静静的投资会,不适合我。”阿鹏笑道。“你不举一次牌怎么会知道不刺激呢?”刘细兰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地看着阿鹏道。
莫非,莫非这牌子里真有猫腻?阿鹏心下一凛,“那,那我就试拍一把吧,拍不上别怪我哈。”说着话,阿鹏从细兰手中接过了“11”号的竞价牌。
“下面介绍的这株君子兰叫作太后兰,因为是我们刘细兰小姐亲手培植出来的,所以也叫刘太后,这株君子兰,品相端庄,成花艳丽,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底价一千起拍!”
“1100!”“1200!”台下众人纷纷竞拍,阿鹏却按兵不动,他去了几次红荔公园的人肉市场,知道最开始叫价的都是托,真正的买家在后面,越沉的住气,越能拍得自己喜欢的女孩,这君子兰也是同样道理。
果不出阿鹏所料,叫价到2000时,便应者寥寥了,主持人喊到“2000元第一遍,2000元第二遍!”“2500!”关键时刻,阿鹏举牌了,而且直接高了500块钱,显然是志在必得,这种一下子高出对方心理价位几百元的叫价,往往能将对方震住,从而举棋不定,当对方反应过来再想加价时,主持人早已三喊成交了。
果然,对方没有再喊价,阿鹏如愿地拿到了这颗“刘太后”,他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着,难道它和其它的非拍卖品有什么不同吗?
这一端详不打紧,果然被阿鹏发现了蹊跷,在“刘太后”的一片叶子上,居然密密麻麻刻了七八个符号,仔细一看是“A8UORE54”,难道是验证码?阿鹏心下暗忖,
这时候主持人在台上宣布:“晚上请所有竞拍的得主凭邀请码来晋祠山庄作客。”阿鹏明白了,这拍卖会只是个形势,用作打掩护及筛选有钱人,真正的大赌局在后面,应该就是在主持人说的那个“晋祠山庄”内。
将刻有邀请码的叶子折下来放在口袋里,阿鹏随众人来到晋祠山庄,核验了叶子后,保安放行,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爸会来这种地方吗?在阿鹏印象中,父亲出没的应该是类似香港电影“赌神”的那种地下赌场,什么赌局都有,甚至还有赌命的,赌场里遍布凶神恶煞的打手,气氛紧张,动不动就断手断脚,血肉横飞,而这晋祠山庄,装修典雅,里面的服务员全是身着旗袍的漂亮小姐,和他印象中的地下赌场完全是两个样子。
就在阿鹏疑惑时,一个靓丽的服务员走到他身边道:“请问您是王先生吗?请跟我来云城。”什么,和她去云城,阿鹏如坠五里雾中,跟着靓妹在山庄里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包房门口,原来她说的“云城”是包房的名字啊,也别管老爸在不在这里了,进去开开眼界找找线索也是好的,想到这里,阿鹏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然后随靓妹进了包房。
一进包房,阿鹏的眼就被晃瞎了,这哪里是吃饭的包房啊,分明就是小型的澳门赌场嘛,装修的金碧辉煌,各种赌博机器灯光五光十色,什么百家乐、21点、老虎机、梭哈、德州扑克等等,应有尽有,一些先来的客人早已兴致勃勃地赌将起来了,靓妹冲阿鹏笑道:“请自便吧。”便退出去了。
阿鹏对赌是深恶痛绝的,家里面死得死抓得抓逃得逃,还不都是这“赌”惹的祸,面对这些缤纷的机器,阿鹏丝毫没有任何玩的兴趣,他只是想找到父亲的线索,于是就在这诺大的包房内转悠着。
赌客们都穿着整齐,一身名牌,和他们比起来,阿鹏的打扮已经算是寒酸了,他觉得自己的老爸在欠了一身债的情况下,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种高档的地下赌场的,转了几圈后,便兴味索然了,想着,算了,撤吧,要找老爸,还得去香港电影里那种血腥的地下赌档去找才是。
正当阿鹏准备要走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啥都不玩就要走了啊。”阿鹏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刘细兰,她穿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白皙的肌肤被四周的几株白玉兰所笼罩,又坐在角落里,如同覆着保护色的壁虎一般,旁人不注意还真的很难发现她。
“咋,你坐在这里监视我不成?”阿鹏笑着朝刘细兰走来,他倒想见识一下这个无良兰,看她是不是能俘获他的心。
这一接近不打紧,阿鹏顿时觉得有股独特的气场扑面而来,似乎有种味道沁入他体内,但耸耸鼻子,却又没闻到什么,真是好奇怪啊,阿鹏心说,人不由自主地便坐在了离阿兰很近的地方。
“我俩有个地方很像,你知道是哪里吗?”阿兰对着阿鹏诡异地眨了眨眼,清纯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妩媚。“不,不知道啊,是哪里啊?”阿鹏觉得精神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