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个孩子满身酒气,蹑手蹑脚回了郡主府。
还知道怕,说明在他心里,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知道不对,还要故意去这样做,这小孩子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宋锦绣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几个孩子蹑手蹑脚进了屋,立马就奔着茶壶去了。
“呸呸呸,这酒喝了咋还烧心了呢?我爹每天都想喝两盅,原来是这么个滋味。”
“秋生,你难受不?”
“呕,”宋秋生捧着痰盂一阵狂吐。
这里就他喝得最多,其他人都小口小口抿着。
村里来的这几个孩子,都是老族长挑出来品学兼优的,心里都清楚他们这次做错了。
可秋生大义凛然,非说京城的纨绔最拉风,做了纨绔,就能和那个恶毒的大长公主斗了。
大长公主可是想要打杀族长郡主姐姐的,既然这样能斗老巫婆,那他们就不能做怂包,舍命陪秋生就是了。
这几个孩子一身酒气,家里开会还说了,让都装作看不见。
为此,翠花婶子和豁子婶两人还唱起了双簧。
“呀,这屋里啥味了?”
“别是哪个孩子尿床了吧?”
“说啥呢?都多大了,哪里还能尿床,我看是几个孩子吃坏肚子了。这不是一股子的屁味吗?快开窗,开窗通通风就好了。”
翠花婶子和豁子婶一出去,几个孩子连忙把窗户开得更大了。
“我觉得咱以后不能喝酒了,要是翠花婶子以为咱拉屋里更丢人了。”
秋生:“不喝酒,怎么做纨绔?不做纨绔,怎么斗老巫婆?”
门口偷听的众人:……
宋三柱红了眼眶,原来他的小儿子心里是这么想的。
宋锦绣不由握紧了拳头,看来大长公主府还是太消停了,要不再给她找点事做?
张子涵看了两人一眼,“我心中有数,你们都回去吧。”
他推开门,“秋生啊,要斗那老巫婆,我有个办法……”
张子涵和几个孩子关上门密谋了一天,第二天,宋秋生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同了,几个孩子也都斗志昂扬的,重新去了学堂读书。
“君君,你再去公主府溜达一圈,别的不要,只要珠宝和银票。小心点,别被人现了。”
大长公主府,驸马跪在殿外,替外室和外室子女求情。
“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错,稚子无辜,求公主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我放他们一条生路,那谁放我一条生路呢?啊?因为你,我如今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还有脸替他们求情?来人呐,把这几个杂种乱棍打死。”
“公主,你不要逼我。”
驸马猛地站起来,挡在一双外室子女面前。
“我只是想要留个后而已,公主莫要欺人太甚了。”
“留后?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孩子不配称为你司马家的后人吗?”大长公主身上气势全开。
驸马毫不示弱,他上前一步,看着大长公主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公主,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大长公主心头一凛,眼神阴郁:“你知道了什么?”
司马勤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会以公主马是瞻。”
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火花四溅。
大长公主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我要整个司马家族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