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非常有歧义,很容易理解为被两人强迫了。
江颂竹顿住,抿抿唇,“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我保证。”
陈窈安静地注视他,须臾,说:“第二次了。”
江颂竹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抱歉,我只能给你这种补偿。”
明显早准备好的。
她扫了眼,收回视线,拿起小银叉挑起慕斯蛋糕上的奶油,评价道:“太甜。”
吃口马卡龙,“也太甜。”
喝口咖啡,“太苦。”
最后说:“太少。”
男人对她的挑刺置若罔闻,笑了笑,“我现在没带,下午再给你送一张。”
“嗯”陈窈摸了摸口袋,取下脖颈的梨花项链,慢慢缠在四根手指,“那也不够。”
江颂竹拧了下眉没说话。椅子哗啦声响,对面的小姑娘站起来走到面前,冷不丁抓住他的肩膀,按死。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
啪!
脸颊剧痛,江颂竹的头猝不及防被一耳光打得偏了过去。
他脸上昨天被吴贞芳指甲划破的伤口再次被尖锐的首饰划开,渗出血珠。
他有些呆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公共场合被一小姑娘抽了一耳光。
接着,小小的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问:“疼吗?”
下一秒。
啪!啪!啪!
江颂竹反应过来,温润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无法掩饰的怒意,“陈——”
啪!啪!
又是迅速、利落、均匀的两巴掌。下手非常狠,空荡的咖啡厅还有回声。
陈窈松开江颂竹肩膀,优雅地坐回对面,绕开手指的项链,重新戴好,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够了。”
处在震惊中的江颂竹终于回过神,拍桌而起,以往的绅士假面皲裂得一丝不剩,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左右两边脸,留下六道几乎复刻的红色指印和划痕。
“陈窈!”
陈窈仰视高大的男人,眼尾洇红,乌黑的瞳膜覆一层透明湿润的雾。
“甄先生。”她委屈地说:“您以前不会生气的,还会问我手疼不疼”
——喜欢装,那就给我装好了。
江颂竹脸上火辣辣得疼,胸膛有团郁结的气四处乱窜。
但他能说什么!难道打回去不成?这么瘦弱、平时病怏怏的小姑娘下手又快又狠,甚至带着项链抽他巴掌!他怎么知道甄先生到底是不是被抽六巴掌还问她手疼不疼的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