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思思把秦言几个人都给叫过来了。
“秦言哥!”祁安看见秦言,跑了两步扑到秦言怀里,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怎么了?”秦言一怔,有些紧张的看着怀里的祁安,“你受伤了吗?”
祁安眼尾通红,身上还都是血,看的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告诉你……”祁安摇头,把王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几个人。他鼻音很浓,听起来委屈极了。
祁安可不是什么能容人的性子,受了委屈不说出来得憋死他。
其实他小时候不这样,自从长大一些后,准确说是认识裴迟礼以后,他越来越矫情,明明之前能吃的苦能忍的痛,通通不行。
因为之前裴迟礼和他说,长了嘴巴就是要把委屈说出来,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听完他的话,几个人都紧紧皱着眉。
江钰捏紧拳头,他们不远处那个王力已经肿成了猪头脸,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
不过他还是很想再上去补几拳。
注意到几人的眼神,王力撑着手臂不住的往后退,他太自大了,对祁安和沈怀时动手时根本没想过会失败,此时才后悔起来。
这几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如果他们铁了心要杀他,就算游戏难度翻倍,就算他变成鬼怪给他们制造麻烦,也不一定能对他们做什么。
“你,你们不能杀我……”王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子抖得厉害。
“我们不会杀你,因为你绝对会死在这个游戏里。”秦言冷声开口。
他平时沉默寡言又有些不善言辞,这话说的不像是挑衅或是放狠话,倒更像是法官对死刑犯的宣判。
说完,秦言不再看他,几人转身离开。
留下王力一人心如死灰的跌坐在原地,他曾经听死去的哥哥说秦言有一副有预知功能的扑克牌……
几个人沿着小路走,一路来到了苏洛川的小饭店。
“怎么样?这一路都有什么收获?”苏洛川从冰柜里拿了几瓶老汽水给几人。
祁安刚才光顾着说自己多委屈了,有关线索是一点没说。
“你这伤,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苏洛川递给沈怀时一瓶水,皱眉上下打量着沈怀时满身的血。
“没事,吃过药了。”沈怀时对上他的眼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祁安清了清嗓,把从昨天晚上到刚刚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那个筒子楼会不会就是安乐公寓的前身?”江钰思索片刻,看着祁安,“你说需要特定的媒介才能回去,我们没有,能不能抢?”
祁安愣了一下,这个有点野蛮的办法他还真是没想过,他提议道,“有两个人死了,我们等会可以去他们的屋子里看看?或者你们晚上呆在他们屋子里?”
“倒是可以试试。”江钰点头,说起了他昨晚的经历。
“昨天晚上屋子里溢满了水。”说到这,江钰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我不会游泳,还有点怕水,差一点我就要冲出卧室了,后来现是幻觉。”
“我是看见了鬼。”苏洛川撑着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你们也知道我是做律师的,得罪了不少人,昨天晚上那些人都出现在我屋子里要杀我。”
苏洛川沉默下来,他知道他们都是幻觉,那些人都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了,怎么可能会来到游戏里。
可是知道归知道,一直看见那一张张凶神恶煞,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面孔,真挺折磨人的。
“所以没有媒介回到筒子楼的,会留在公寓里,屋子里会出现讨厌或害怕的幻觉。”沈怀时双腿交叠,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