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希望没玷污您的耳朵。”林烨的声音冷静了,但似乎也冷得过分。
……
“林烨,你朋友?叫上一起呗。”文娜的声音。
久不见林烨,她被委派下楼找人。
林烨双手捂住脸揉了一把,似乎借这个动作找回了点理智:
“顾董,您要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撤了…林烨的时间再不值钱,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呢,改天等您有空,我再陪您吃饭。”
说完,她绕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谁啊?”文娜回头看一眼。
“一神经病!”林烨的语气里余怒未消。
她并不是个容易动气的人,压根儿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她,却被顾侒一语激怒——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人,把供应商的人当成免费跑腿的工具,碰到个顺眼的,再顺手拎来打发空虚。
文娜撇她一眼,似笑非笑说:“这哥们儿,长得很帅啊!”
“拿走,不谢!”
文娜嗤笑一声,“哟,是你的吗,说送就送。”
……
尖锐的闹铃声震得房间里老旧的门窗都颤抖,但这屋里唯一的活物似乎只有右臂被唤醒——林烨抬起右臂“啪”一声按停了闹铃。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酒精重度伤害的脑神经才颤颤巍巍地回了魂。
四肢、眼皮无一不沉重,脑袋更加不用说了,就像被灌满了水的气球,随时都有炸裂风险。
昨天,她不知道抽什么筋,明明见到顾侒之前就已经到极限了,结果,见完人上楼,见杯就端,见酒就抢,生生把自己喝成了个会呼吸的“木乃伊”。
工作快三年了,喝成这样,还是头一次,
……
周五,屁股后面还有一堆事儿追着,容不得她躺在床上悲春伤秋的想心事。
林烨挣扎起床,在抽风机的陪伴下,昏天黑地的吐了一阵。
刷牙、冲凉,抹点护肤品,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铁青的脸,无比懊恼地抬手在自己脸颊上拍了一巴掌——太软弱了,太任性了,不仅喝得烂醉还破戒抽上了烟,该死!
找出衬衣西裤给自己套上,她晕晕乎乎地晃到客厅找手机。
开成震动的手机,未接电话、微信留言径直霸了屏。
顾心遥:你的酒胆和酒量的不匹配程度,是我这两年见过之最。
程岚:桌面有胃药,难受就吃,咀嚼片,自己看看说明书。
文娜:妈呀,我们两是什么孽缘,第一次见面,就看见你为情所困还要强作镇定的样子…
说真的,喊你之前,我盯着你男朋友看了挺长时间,他一眼都没有“回敬”我,我觉得他还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