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好像做错了。
看来自己一个人瞎学还是不行。
江昼撇嘴,“全错吗?”
褚荀眉头舒展开,摇头,“不是,是你的字让我眼睛有点花。”
“对的?”
“嗯。”褚荀把习题册还给他,“把进阶题也做了吧,不懂就问我。”
两个人一起做作业做到了凌晨一点,江昼头晕脑胀,明明是冬天,他却满头大汗。
寄人篱下,江昼困得要死也不敢睡,强撑着做下去。他一走神,褚荀就会拍他脑袋,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真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作业啊!
第二天是周末,一整个上午都是自习课,江昼坐在座位上,愁眉苦脸地做作业。
褚荀又给他安排了一堆任务,根本做不完。
谢京宥埋着头在偷吃零食,悄摸摸地塞了一块饼干到江昼手里,“来一块兄弟。”
江昼刚想接过,猛然想起来前面还坐着个褚荀,顿时不敢要了,“我不要。”
注意到他眼神,谢京宥说:“你怎么这么怕班长啊?他又不吃人,而且自习课管得都很松的。”
“你又没跟他住一块……”
当然不懂褚荀的压迫感啊!
看似温和,实际上不容置喙,要他向西他就不敢向东,让他坐他就不敢站,比皇帝还霸道。
他这话一出,谢京宥瞪大眼:“你跟他住一块?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了?”
前排的梁雁也转过头,“谁和谁搅和在一起了?”
然后褚荀也转过头来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
谢京宥显然是个智障,完全无视了江昼涨红的脸,“他!他和班长同居了!”
“你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梁雁也觉得不可思议,“两个装哥还能住到一块?”
褚荀表情很冷淡,“我说了,我要和他做朋友,他答应了。”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江昼动动嘴唇,没敢反驳。
褚荀反问:“朋友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谢京宥说:“那你可以收留我吗?”
“不行。”直接拒绝了。
梁雁说:“你搞区别对待,之前研学旅行,我们还住一起呢!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吗?”
“不熟。”褚荀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同时拿出纪律本,记上了他们的名字,自习课讲话,扣分。
眼看他又开始扣分了,谢京宥小声地抱怨:“操,你和他住一块,你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