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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一所废弃研究院里,实验室还保留着当年的原貌,器械却焕然一新。
“我靠,什么意思啊周书闻,你自己搭了个实验室?”
周书闻瞥一眼东张西望的朋友,淡淡道:“就是换了几个新的器材,时间紧,环境做不到太好。”
“已经很可以了,所以你是想干嘛?”
周书闻拎着一个小小的箱子,对上朋友单纯且充满好奇的目光。
这是他大学校友,以前打辩论认识的。
读研后周书闻走了临床,他则搞科研去了,现在在市疾病研究中心上班,做血液细胞分析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我想请你帮个忙。”周书闻说。
“就这啊,”朋友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是有什么想拿来化验的东西么,你们医院不好做啊?”
周书闻点了点头:“对。”
“那好说啊,你给我,我带回我们所里就行,干嘛还自己搞一实验室,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啊。”朋友呵呵笑着。
“你们所里也不能做。”周书闻低声的:“不能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记录。”
他气压很低,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坚硬的外壳,和往常的模样判若两人。
朋友心里一惊,扶着椅背就颤巍巍站起来了,紧张地:“不是吧,你别是……”
“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周书闻直截了当:“你可以放心。”
朋友这才松了口气,又大马金刀坐回去:“可吓死我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周书闻提起小箱子,放到两人中间的圆桌上。
那是一只银白色的金属箱子,一般医院运输疫苗、血液、生物试剂的时候都会用这种便携的冷藏箱。
周书闻打开锁扣,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一只装着少许蓝色液体的密封试管。
“这是什么玩意儿?”朋友小心将试管拿起来看了看。
这种蓝色液体很特别,外观有点像某些金属溶液,但又隐隐散发着些许幽蓝色的光。
在他的认知里,似乎没有哪种金属能够完全达到这样的颜色。
周书闻看着朋友逐渐皱起的眉头和明晃晃探究的目光,无声地叹了叹。
他不能说这是某种生物的血液,也没有必要,毕竟这种“血”和人类观念里的“血”无论外观还是结构都毫无相似之处了。
“你就当是一种不知名液体吧,”周书闻说:“放心,无毒,不存在腐蚀性、放射性,直接接触也不会伤害人体。”
他缓缓抬眼,对上朋友严肃而略显茫然的目光:
“需要的器材都准备好了,我需要你分析化验出这种液体的全部详细成分,对你来说是可以做到的吧?”
“可、可以是可以,”朋友莫名有些卡壳:“但是……”
周书闻站起身,按了按朋友的肩,力道沉重却克制:“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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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甘兴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正好遇到周书闻从实验室里出来。
废旧的建筑空无一人,走廊里回音很大,显得甘兴平的喘息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