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圣子赐福!”
汉子们松开少年司无命,在他床前跪了一地,虔诚至极的磕头谢恩。
好像刚才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他们确实虔诚的信仰着圣子,却也狠厉的不断榨取圣子的价值。
人身上的矛盾性,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少年司无命狼狈的坐起身,似悲悯又似厌恶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他什么话都不想说,甚至连让这些人滚都懒得开口。
大抵是无所谓了,总归这些事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次。
站在一旁的云见月,清晰的看到这些人在获得司无命的血,并且朝着司无命跪拜磕头的时候,身上有些金色的光芒朝着司无命身上汇去。
那些光芒落在少年司无命身上,又归于平静,与少年司无命融于一体。
云见月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这些金光不是功德,又类似于功德,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人群早已习惯圣子的沉默,他们磕头磕够了,一群人乌泱泱的又离开这里。
“你还好吗?”云见月撤去隐身诀的功效,站在床边看着少年司无命。
少年司无命缓缓抬眸,眼底翻涌着强烈的仇恨和不甘,却又透着几分不忍。
他嗓子有些发哑:“姐姐,我疼。”
云见月呼吸一窒,旋即伸手将少年抱进怀里,白皙的素手不断轻拍少年的后背:“没事了。”
陆长雪看着两人抱在一起,摇晃着鬼脑袋又跑出去放风。
爸爸和小妈妈又在床上抱一起了!她要去放风,不能被妈妈发现!
她就是最爱爸爸的小女鬼!
抱了很久,少年司无命也舍不得放开。每次云见月想结束这个拥抱,他就更用力的抱住云见月的腰,像只无赖的小狗,非要往主人怀里钻。
云见月拿十三岁的逼王没办法,只能抱着:“乖,姐姐问你几个问题。”
“嗯。”少年司无命闷闷的回答。
“你伤口一直都愈合这么快吗?”
少年司无命缩在云见月脖颈处摇头,长长的头发蹭的云见月很痒,但少年司无命却没意识到,只觉得这样很舒服,他喜欢这个温暖的怀抱。
“一开始好的很慢,后来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伤口好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努力的回想,根据记忆慢吞吞道:“第一次放我血的时候,我差点死掉了。但可能我命大,又放了七八次血,我还没死。”
“好像从两年前,这些伤已经不会让我很难受了。”少年司无命闷闷道:“姐姐,我有点头晕。”
废话,被人放了差不多六百毫升的血能不头晕吗?云见月心中骂的欢快,嘴上却继续保持温柔:“休息几天就不晕了。”
少年司无命缩了缩脖子,哦了一声没说话。
“刚才那些人跪拜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吗?”云见月问。
“没有。”
云见月有点疑惑,那么多金光往少年司无命身上砸,这家伙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按理来说,如果正常人突然获得大量功德,身体会明显的感觉到舒适与放松。
那金光虽不是功德,但应该也是类似功德的好东西,少年司无命为什么会没感觉?
是因为长期都在接收金光所以习惯了?还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这些金光对他来说也没多大感觉?
“爸爸不好啦!大妈妈找过来了!”
陆长雪着急忙慌的飘进来,一脸云见月出轨要被抓住的慌张神情。
什么鬼大妈妈小妈妈!云见月被陆长雪这称呼叫的脑瓜子疼:“他人在哪儿?”
“他就在……”陆长雪往外面看,话突然卡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一声:“大妈妈已经翻墙进来了,他好快哦。”
啊啊啊!大妈妈的速度居然比她一个鬼还快!她可是在看到大妈妈的第一时间就往屋子里飘了!
宗卓站在门口,看着云见月抱着司无命坐在床上,小麦色的脸刷的阴沉下来。
少年司无命迷茫的抬头看向宗卓,在看到宗卓的第一眼,少年司无命的表情也冷下来。
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但少年司无命本能的讨厌他。
少年司无命也不知道宗卓到底哪里讨厌,反正宗卓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他喜欢的,怎么看怎么讨厌。
云见月有些疲惫的叹气,大年初一那天陆长雪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准了?
合着她真的一年到头都在修罗场是吧!
“哦豁,修罗场。”陆长雪无意识的吐槽,说完她猛地捂住嘴,一脸惊奇的看向云见月:“爸爸,我刚刚说的修罗场是什么意思?”
宗卓恶狠狠的瞪陆长雪一眼,失忆都失成这个德行了,还记得吐槽!不吐槽是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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