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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没买套。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还是额贴着额,鼻蹭着鼻,但那昏昏的光线打过来,却像速冻一样,让晏在舒的眼神一点点清醒,带着点来不及收的烦闷,还带着点欲说还休的暗示。
于是,孟揭握着她脚踝,一把用力往下拖,自己撑着的右臂同时往下。
晏在舒惊了一跳,紧跟着是出乎意料的湿热软滑,她闷哼一声?,撑起的手肘往下落,一瞬间就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背部着床,发丝铺在枕边,看到了天花板上模糊的灯影,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孟揭发顶,穿了进去。
窗外云飘过来了,天边有闷雷响。
空气又湿又重,风也?不动,卧室里?只有交错的呼吸和偶尔一两声?的低音,冷气持续地打出来。
临近天亮时,一粒雷在云里?弹炸开。
晏在舒汗湿了全身,像经历了一场拉锯战,床单潮得不像话,T恤和家居裤都被揉成了团,有咬过的痕迹,也?有被匆促地拿来擦拭什么东西的痕迹,到处都乱糟糟的。
手心特别红,腿根也?磨破了,浸着汗,酸酸刺刺的。
她一说痛,孟揭就低下头?来亲她,但这混蛋东西速度是一点儿没缓,力道也?一点儿没收,好像放开她的手就是放开救命的吊绳一样,导致晏在舒的手腕后来全红了。
她生气起来就抓挠他,咬他,把他肩膀手臂咬出一溜儿齿痕,后腰也?全是她的指甲印。
他们在暴雨前的房间里?低语,孟揭的天赋是真的好,对什么事情上手都快,在第二?回时,晏在舒已经困得蔫巴了,体力所剩无几,孟揭偏偏单手托抱着她,把她带到窗前,挨着柔软细密的窗帘说情话。
说她很可爱。
说她脸红的时候有点乖。
说她腰很韧,也?很软,怎么摆都好看。
又说要帮她剪指甲。
说她咬人比狗痛。
问她能不能不挠他了,明天都见不了人了。
晏在舒当时被放在地上,赤脚站着,手掌扶玻璃窗上,孟揭从身后抱她,她颈窝里?埋着他的喘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透过微晃的窗帘看到天边浮起鱼肚白,又沉沉地压了层阴云,云里?开始滚起闪电,一颗颗的雨滴当顶砸落,轰鸣而来的暴雨,把天地都涂晕了。
对晏在舒来说,明明没有什么,顶多是感官上的刺激,情绪上的波动,和被孟揭完全调动起来的荷尔蒙,这三者串通一气,组成的巨浪拍得晏在舒站不住。
所以后来是孟揭抱着她去浴室。
抱着,走两步,就忍不住停下来亲一下她额头?,好像从前吵的那些架,怼的那些话都不存在了,只记得她闭眼打颤时可爱的样子。
浴室灯两度亮起,两度暗下。
最后一次没开灯,淋浴头?打开的同时,浴室里?潮雾弥漫,一只手掌“啪”地按在了水痕斑驳的窗户上。
潮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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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傍晚六点。
晏在舒醒的时候,是先听?到手机震动,她翻过身,摸索到手机,闭着眼接起:“嗯?”
“……”管煜把车停在路边,问,“你不会还没起吧?”
晏在舒睁不开眼,她把被子卷一卷,闷在被窝里?嗯了一声?。
“赶紧起吧祖宗,唐甘在公司呢,让我接你俩去付玉酒店,我刚把方歧带上,这小子看见路边爆爆米花的就走不动道,等他买好我们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