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意一点一点攀升,即将达到巅峰之际。
她神色淡然地给出解释。
她不光不离开,还打算为他去寻味珍稀的草药。
他一下便泄了气。
冷静下来之后,他顿觉自己刚才颇为失态。
两件完全不应该联系到一起的事情,他竟然能荒唐地联想到一处。
他闭了下眼睛。
情绪能起伏如此之大,说明什么?
他倏地抬眸。
一片柔和浸入进去。
他无可奈何地叹气,“你想去便去。”
柳烟钰:“殿下这是同意了?”
他刚才神经兮兮的,她看不明白。
明明是生气了,可转眼又语气平和地同意她去。
她忍不住再问一遍,生怕会有什么变故。
“太子妃打算去几日?”胥康神色不太自然,转而问道。
“早上去,晚间回。”
她想早去早回,回来得早了还可以陪麟儿玩会儿。
趁他卸力的空儿,她已经缩回了手腕,暗自伸展五指,修复刚才的不适。
他侧目瞧见,愧意顿生,遂再次伸手。
打算帮她揉揉,以作补救。
柳烟钰以为他又要“行凶”,条件反射般一躲。
胥康怔住,踟躇半晌,“刚才,是孤不好。”
他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柳烟钰也不需要他的解释,她飞快接到:“无妨。”
高高在上的人,多是喜怒无常。
最近事情不少,他情绪反常些,也能理解。
胥康略一沉吟:“那晚的事情,孤连夜让陈之鹤去查了,那日孤中毒之后神智不清误闯客栈房间,恰好你庶妹曾经住过,你应是为找你庶妹进入。阴差阳错之下,才有了麟儿。”
他主动提及当日之事。
柳烟钰避无可避。
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是。”
胥康看着她:“此前孤从未听你提起。”
“臣妾不想提。”
“那晚,”胥康似有些难以启齿,“孤神智不清,你由始至终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