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手背划破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立时涌了出来。
她顾不上擦拭手上的血迹,规规矩矩跪好,颤声道:“娘娘息怒。”
看来事情是办砸了,且不是一般的砸,应当是砸得特别厉害。
皇后娘娘眼风如利刃般扫过来,“你不是说柳烟钰蠢笨无知么?本宫今日怎么瞧着伶牙俐齿,很是能言善辩呢?”
她再三嘱咐秦夫人,定要找个笨傻无知的女子。
秦夫人千保证万保证,结果呢?
光是柳烟钰在皇上面前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宫中那些个嫔妃就没法比。
更何逞其他。
“这个?”秦夫人没有亲眼见过柳烟钰,一切信息全靠丽姨娘那张嘴。
见她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皇后娘娘恨道:“你是如何认定她蠢笨的?”
“这个,”皇后娘娘气成这样,秦夫人不敢再隐瞒,老实禀道,“都是丽姨娘的一面之词。”
若有偏差,都是丽姨娘的错。
“就她,”皇后娘娘气急败坏,“她才是蠢货一个。”
一点忙没帮上,还差点把自己给害了。
皇后娘娘心里多少是有点儿后怕的,皇上但凡是追问下去,自己派人让他们进宫的事情就很容易败露。
“她和太子异口同声,都说孩子是太子的,你可知真假?”
秦夫人上哪儿知道真假去?
她结结巴巴:“回皇后娘娘,臣妇这,这就回去查。”
*
得了厚赏的柳烟钰,回东宫的时候,脸上表情并不雀跃,眼神宁静平和。
胥康不停打量她。
在通往自己寝宫和太子寝宫的交叉路口,柳烟钰停下,对着胥康福了福身子:“殿下可还有事?”
胥康眼神莫名,惜字如金地回答:“无事。”
“那,没什么事的话,烟钰就不打扰殿下,先回去了。”
她再次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胥康就那么笔直站着,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还站在那儿。
曾泽安沉不住气,低声提醒:“殿下?”
胥康回过神,“陈将军来了吗?”
“在书房恭候多时了。”
负手进到书房,胥康睨眼神色焦躁的陈之鹤,“陈将军这么闲?晚上刚走,早上就来?”
整得像有多离不开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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