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做了蠢事,曾泽安内心惶恐,有心想说点儿什么,又怕触怒了胥康。
只能老实闭嘴。
柳烟钰表情轻松地走出去,等候多时的凝儿忙靠过来:“小姐,针灸可还顺利?”
她亲眼看着曾泽安和陈子鹤咋咋呼呼地跑进去,又慌不择路地退出来。
挺担心自家小姐的。
“没事,针灸进行得很顺利,至于效果,得等些日子才能知道。”
从魏太医那里得知,胥康一直喝着各种汤药,内力与其他症状都已经恢复,只余下这一项令人难以启齿的。
太医们和宁安师太集合到一起,那些中药肯定已经用到了极致。
她再难找出比之更有效的药物。
唯有针灸可试。
她只管先施了几针,试过之后,再考虑增针的问题。
各种方法试试。
管不管用的,反正没什么坏处。
主仆两人在静寂的深宫里慢慢行走。
“画儿身体状况如何了?我让你送的药汤送给她了吗?”
“是的,画儿腹泄已止,身下依旧流血,不过量已大大减少。应当没什么大碍,只待时日恢复。”
“嗯,阴差阳错,她这是白白受的苦。”
要是拿对了汤药,画儿何至于此。
“是她手拙眼瞎,差点儿害了小姐。”
说完,凝儿噤了声。
她想到落胎药的用处,没法继续。
今儿个要是自家主子喝了落胎药,绞痛难受流血不止的便不是画儿,而是自己主子了。
在外面不方便谈论,凝儿闭上嘴。
柳烟钰早想到了胎儿一事。
此次没落成,还得准备下次。
且得落得合乎情理才行。
绝不能让别人察觉是有意为之。
她反倒安抚凝儿:“不必担心,必然会有解决问题的法子。”
慢慢往前走就是。
胎没落成,但狠狠打击了丽姨娘母女,柳烟钰心里是满足和欣慰的。
有了这份满足与欣慰,她这一晚甚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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