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说他们只交往几个月,成誉是不是一个可靠的人有待观察。
可就算结婚也有离婚的例子,人心要变,一纸婚书和标记禁锢不了任何。
“十九岁怎么了?”成誉为自己辩驳,“谁说一定要二三十岁才可以成熟的?我那么喜欢你,本以为会是求而不得,没想到会如愿以偿,你根本不知道我有珍惜你。”
昏沉的环境中流淌着ao纠缠的信息素,光线从未合拢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光影浮动,像一场梦幻的无人之境,远离红尘喧嚣,在名为爱的梦境中无限沉沦。
云亭抬头去寻成誉的嘴唇,薄荷气息又开始升温,清爽的身体再度冒出汗珠,浸润着一丝不挂的躯体。
“等会儿……”成誉狼狈避开云亭的吻,喘息道,“我先去做点吃的,你身体受不住……”
“不用做吃的,有营养剂,”云亭直接将人拉回床上,柔韧的身体在这一刻发挥好处,以流畅又漂亮的动作翻身坐在成誉的腰间,眸光涣散,闷哼一声仰头发出喟叹,修长的脖子牵出一道优美的线条,下颌线紧致光滑,细白的身体让alpha双目猩红,移不开眼。
成誉的理智灰飞烟灭,一个挺身坐起来,径直啃吻着属于的脖颈,在无法彻底标记的腺体留下一个叠一个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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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亭的情期结束后又花一天时间调整状态才回到舞团投入高强度的工作,他和成誉都忙起来,一边跟着资历深的编舞老师学习积攒经验和知识,一边要花大量时间把成誉参赛的舞蹈编好。
虽然给成誉编舞这件事是邵文平提出来的,但云亭猜到这里面应该有部分成誉的提议。
成誉没主动提,他自然不会问,二人保持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舞团仅仅是点头之交旁人眼里再正常不过的同事,没人知道他们偶尔会躲在楼梯间接吻,下班后各自搭乘不同的交通方式回同一目的地。
有时候成誉要去买菜回去得晚点,会故意按门铃等着云亭给自己开门,然后在云亭无奈的视线中反手关门再把人吻住。
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成誉以男三的身份参加三场大型舞剧,他用半年时间在舞团站稳脚跟慢慢往上爬,又在云亭的陪伴下度过易感期。
训练枯燥乏味,成誉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获得国内选拔赛的第二名,用仅次文扬的成绩再次迎来属于自己的第二次世界比赛。?
◇|等他回家
去年的世界比赛定在法国,今年的赛场定在俄罗斯。
由于成誉是以个人名义参赛的,舞团不会报销来回费用,但允许编舞老师和他一起去。
他有两个编舞老师,一个是云亭,一个是舞团里资历较深的张媛琳。
张老师手上有一个舞剧需要编排,时间紧凑走不开,陪成誉去俄罗斯比赛的事情自然落在云亭头上。
邵文平知道他们的关系,走之前特意嘱咐云亭看着成誉不要让他乱来,私下关上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一旦到了比赛现场那么多个镜头看着,他们又是舞团新人,需要避讳。
对此云亭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分寸不会让成誉胡来,下班后把这件事告诉成誉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高兴。
“邵老师什么意思?”成誉问,“怎么说我也是有过大赛经验的人,也是一个成熟alpha,怎么可能做出有损舞团面子的事情?”
云亭只是笑了笑,忙着收拾东。
一开始他打算轻装简行,把成誉和自己的东西放在一个箱子里,但有了邵文平的话,意识到还是分开带两个箱子比较好。
大少爷躺在床上不着急收拾,反而拿起手机玩游戏,云亭提醒:“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别到时候找不到又来敲我房间门。”
成誉是打算自己收拾的,一听这话立刻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不和我睡一个房间?”
“所有参赛人员住的都是同一家酒店,”云亭说,“编舞老师和舞者睡一个房间,恐怕还没开始比赛,流言蜚语就传遍了。”
“那又怎样?我们节约经费不可以吗?”成誉挎脸,“我又不是和评委睡一起,有什么流言可传的?”
云亭失笑,捏了捏成誉写满不高兴的脸,“这么想和我一起睡吗?”
“我们不都是一起睡的吗?”成誉说,“我已经习惯了。”
云亭说:“那你这次争取拿冠军,到时候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成誉抿嘴:“拿冠军才可以一起睡了?云老师,你一点不宠我了,开始给我讲条件。”
“这可不是条件,是激励。”云亭想到这次的阵容,语气沉下来,“成誉,上次你能拿到第二个成绩有一定的运气的成分,这点相信你自己也清楚。这一年你进步很多,但你在进步的时候别人也在进步。许乔不会放过这次和你一决高下的机会,文扬的实力不容小觑。你这次是一场硬仗,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想结果,只需要全力以赴,做好自己。”
成誉笑了笑,和云亭的正经比起来,他算得上轻松,“我明白,我会做好自己,其他的交给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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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是成誉定的,他向来厌恶早起赶飞机,定的是下午的航班,和云亭不紧不慢起床,简单收拾一下打车去机场。
成霏嫚来送机是成誉预料中事,毕竟昨晚她特意来问航班,但他完全没想到会见到父母。
———一向不支持他跳舞的父亲西装革履出现在机场,有可能是刚从一场会议下来,也许是为了送他特意换上的衣服。
成誉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