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是那条狗,他们捏着我软肋,逼我妥协。
妈妈拧开心理咨询室的门把手,她摸了摸我的头发:
「袅袅,去吧,爸爸妈妈在外面等你。」
我挪着步子艰难地走进去,里面是一个面相很温柔的女医生。
我们交谈了一阵无关的事情后,她终于进入主题。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以一种谈笑间不经意的态度问我。
我垂下头,沉默地抗拒一切。
她又变了好几种问法,我仍旧一言不发。
最终她把我送出去,单独和我妈妈聊了一会儿。
「袅袅,今天李医生问你话怎么不说呢?」
妈妈递给我一根棒棒糖,
「这样可不礼貌。」
我攥着糖,糖棍扎进手心,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圆孔。
「袅袅,我们接受催眠治疗怎么样?」
妈妈坐过来搂住我,
「宝贝,你生病了,只需要睡几觉,就会全好的。」
催眠?
他们要我催眠!
我憋着气一把甩开她,第一次这么执拗:
「不可能,我不接受!」
「你们很清楚我是谁,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吼完后,车里一直沉默到打开家门。
妈妈拽着我的右手腕,将我甩进房间,随后一起把小小关进去。
他们从外面锁上了门。
他们把我和我最恐惧的狗关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