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心虚地补充了一下:“我俩的婚房也不在这,在帝豪公馆。”
这话不如不说。
说了李管家都绷不住了。
夫人,你可以骗,但请你骗得专业一点。
他家少爷什么时候去过帝豪公馆!
迟诺:“……”
迟诺一直挺纯爱的。
和薄寒臣领证那是真走投无路了,也不想让他哥为难,两人领证也草率,两人婚礼都没办,只是买了价值三个亿的帝豪公馆当婚房。
婚后,薄寒臣是去过一次帝豪公馆的。
当时的迟诺再纯爱,不会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认为薄寒臣想圆房。
不然别人又是给他资源又是帮他翻身的,真的只要一个花瓶老婆在家当点缀吗。
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亲密的事。
是当时纯情小诺的认知。
一边怕得要死,一边抬起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手,解着自己的领口纽扣,轻抿着红艳艳的唇,小声说,可以的。
结果。
薄寒臣压根没碰他,只是给他光裸纤薄的肩膀上罩了一件西装外套,淡声告诉他,两人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做愛。
从那之后,薄寒臣再没去过帝豪公馆。
只能说当时太纯情了。
哪像现在,心黄黄,看什么都是黄的。
李管家很快就出去了,不打扰迟诺泡温泉。
过了一会儿声控门又打开了。
迟诺以为是李管家又进来了,睁了睁卷翘的睫毛。
是薄寒臣进来了。
薄寒臣身上穿了一件黑色丝绸浴袍,上襟微微交叠,裸露了一半冷白胸肌,浴袍的长度到达膝盖处,一走路就能从开缝儿的浴袍下看见大腿内侧强劲有力的肌肉线条。
——这种程度真的可以说是春光乍泄了。
不是。
这男人是不知道他在泡温泉吗?
知道了还进来?他真的很怀疑薄寒臣的处男是不是就靠一张嘴巴立的?
不然为什么他没有看到半点对方矜持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迟诺这会儿有一点生气了,脑袋里冒出了薄寒臣没有男德的想法之后,他的脸色就挺臭的。
薄寒臣脱下黑色浴袍,露出了线条性感的后背,男人的背肌是最难练的,可是他的背肌弧度平滑流畅,只是这张背上有多处明显的刀伤。他手腕上常年戴着表,因为手腕上也有一条蜿蜒丑陋的刀疤伤痕。
前者是别人砍的,后者是他妈结婚时,他自己不想活了割的。
薄寒臣下了水。
迟诺:“你这温泉池里怎么有几张床?难道你平时还在这里歌舞升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