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宣哥的睫毛好长,像一面羽扇,浓密黑长。
余星凉细细的观察着,不觉心跳又开始加速。
不过,心跳加速的可不止他一人。
景不宣低垂着眸子,轻轻拨开最后一层里衣。
里衣是深蓝真丝,绣有暗纹云鹤,衬得长芩肌肤胜雪。
景不宣喉结滚了滚,手已经触到余星凉的裤腰带,压着嗓子问:“可以吗?”
余星凉垂着头没有回话,余星凉眼睛忍不住往景不宣的手瞟,这不瞟还好,一瞟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立旗了???
景不宣抬眼对上余星凉惊慌的眼,忍不住勾唇道:“看来芩芩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我不是!我没有!!是原身的锅,不是我!!!
余星凉此刻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景不宣腹部一阵燥热,盯着余星凉涨红的脸,就想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唇瓣快触碰到的那一剎那,寝屋外传来虎沅的喊声:“废物长芩!缩头乌龟躲哪里去了?!”
余星凉发誓,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小屁孩纯真善良。
景不宣收回自己的手,敛了敛心神,放下衣袖对余星凉吩咐:“你自行沐浴,我出去了。”
“您忙,您忙~”
景不宣顿了顿,暖声说道:“改日,我再为你搓背。”
宣哥呀!我的爷呀!您作为一个镇国大将军为啥执着给我搓背呢?!别这样!小的受不起啊!!!
余星凉脸上挂着笑,温婉的点了点头,此刻他只想快些把面前这尊大佛送走。
虎沅见寝屋门禁闭,骂骂咧咧的就想踹开房门。
却不想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虎沅:“……”
景不宣关上门,回身冷着脸对虎沅说:“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虎沅眉毛微扬,语气委屈:“不宣哥哥,你竟然责怪我?”
“是我过于迁就你,倒让你越发没规矩。”
说罢,景不宣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倒还不忘提醒虎沅:“还不跟上。”
虎沅从没被景不宣责备过,只愣愣的跟了上去。
批了件里衣在窗边偷窥的余星凉嗤的笑出了声。
训马之事由此告一段落,景不宣特地吩咐了马场的小厮不许走露长芩公主会驯马的消息,于是,毫不知情的虎沅愣是嘲笑了余星凉好几天。
余星凉心里实在憋屈,却又碍于景不宣的警告,不敢向虎沅显示自己的本事,便郁闷的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肯见人。
景不宣倒是没再多余的为难他,反而对府上说长芩公主驯马受伤,所以在寝屋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