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还以为得逞一半的喻羡阳,顿时心头打起鼓来;
他万万没想到周老爷子说变脸就变脸;
丝毫不给他丁点面子;
不过他喻羡阳向来深受周政燃的日常荼毒,自然知道对付周老爷子这种人,丁点不能忤逆;
当场他连忙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冲去;
茶叶带回是绝对不能带回的;
即便周老爷子不喝扔了,那也是从周家扔出去;
反正他的东西孝敬上去了,他可不管周家怎么处理;
只是,他刚刚闻着周老爷子的茶香,怎么比他之前在姜园喝的,还要香上几分;
难道说,陈红旗那狗东西,私藏了好东西没给他?
不行,他得找过去看看去;
哪料他刚一路气冲冲一只脚踏进姜园,就见一连好几次拒不见面的池早早,正坐在茶室里喝着陈红旗亲手倒的茶;
一时间,喻羡阳只觉得心口十分堵得慌,像是一块石头塞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尤其池早早对着陈红旗有说有笑的神情,看在此刻的眼里,只觉得相当的刺眼;
偏生这个时候,陈红旗刚倒好一杯新茶,恭敬的双手递过去到池早早跟前;
池早早丝毫不知道避讳的伸出纤纤细手来就要接住;
顷刻间,喻羡阳想也不想的一步冲到陈红旗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猛的砸在茶桌上,阴阳怪气的瞥了斜对面的池早早:“没时间和我见面,有时间和他调情?”
“池早早,你到底把我当他妈什么?”
“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
“怎么你还拿乔了?”
“你真以为,我他妈的一定要负这该死的责任不可?”
理智早就被燃烧殆尽的喻羡阳,嘴里蹦出的每一句,都直奔池早早的心窝戳;
偏生此刻已经几近癫狂的喻羡阳,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拈酸吃醋,恶意攻击;
只是池早早一听这话,嗖的站起身来,扬起巴掌狠狠的扇在喻羡阳勃然大怒的脸上,愤怒的眸子里隐隐有泪花浮动,厉喝声紧随而至:“喻羡阳,我什么时候让你对我负责了?”
“你当真以为我池早早好惹?我池家好惹?”
一句话说完,池早早豆大的泪滴啪嗒落在他的手面上;
可下一秒,她转身往门外冲去,连随身的包都没拿上;
倒是突然被扇了一巴掌的喻羡阳,舌尖抵了抵被扇的火辣辣的侧脸,眼底的戾气愈的疯狂起来,对着陈红旗拉着一张臭脸,口气相当的生硬:“她还生气了?”
“死活要嫁给我的是她;”
“拒不见面的是她;”
“她池早早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喻羡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把薅住陈红旗的衣领口,愤怒的咆哮起来:“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和你有说有笑的?”
“陈红旗,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可不介意拳头伺候;”
突如其来脖颈的窒息感,薅的陈红旗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你讲不讲道理,我正常营业,客人上门来,我不笑脸相迎,难道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