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萧持又看向她,目光里含着瑾夫人看不懂的疏冷:“从前与您好声?好气地?说,您不听。行,今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后您让绿萼感到不快一次,我就卸掉你心爱的表甥的一条腿,或是一条胳膊。等他残了、死了,就让下?个瑾家男人顶上。”
瑾夫人的脸霎时间变得一片雪白,萧持慢条斯理地?又补充了一句:“这些年来,瑾家借着你的势,人丁可兴旺了不少。应该够杀上一阵子,阿娘,您说呢?”
瑾夫人回答不了。
她被气晕过去了。
萧持横了僵立在?一旁的刘嬷嬷,下?颌微扬:“照顾好老夫人。还有?,我怕老夫人贵人多忘事,方才我说的话,劳烦嬷嬷在?她面前多重复几遍,别让她忘了。”
说罢,他冷冷地?横了一眼地?上的瑾相?广,转身出了万合堂。
君侯身上骇人的气势极强,等他走了,刘嬷嬷扶住一旁的椅子,才能勉强撑住发软的腿脚。
她看着晕过去的瑾夫人,看着快要不行了的瑾相?广,还有?一旁默默垂泪的瑾玉屏,恨不得自己也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算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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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阵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时,翁绿萼心里一跳,看了看手里还未完成的靴子,下?意识把那堆东西往罗汉床里推了推,拿过几团绣线盖在?上面,等她忙活完这一通,再一抬头,萧持正倚在?柱前,一双深邃眼睛里含着缓缓漾开的笑意,就那样?专注地?看着她。
“饿了吗?我去让杏香她们摆膳。”
说着,翁绿萼就想起身,却被他掐住腰身,放在?了他腿上。
萧持埋首在?她香馥馥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先前萦绕了他一路的那些阴晦情绪顿时被荡涤一清。
他没有?说话,却隐隐流露出一种疲惫,这与体力上的乏累无?关,更?像是从心底释出的倦怠。
翁绿萼静静地?陪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抬起手落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抚动。
萧持身形一僵。
他背上那道被后来新?添的大小伤口盖住的陈年刀伤仿佛在?微微发热,浮起一阵像是被蚂蚁爬过的麻麻酥酥的感觉。
勾得他心痒。
“绿萼,我……”
萧持抬起头,干燥的唇瓣擦过她莹润的耳垂,他含住,用牙尖轻轻地?磨、咬,直到怀里的人气息逐渐变得不稳,身子也如一滩春水般软了下?来,他想要乘胜追击,从那截细长玉颈一路吻上去时,却被一只微凉的柔软小手捂住了嘴。
“先用膳。”
翁绿萼悄悄并了并腿心,克制住从身体深处像潮水般涌开来的润意,看向他那双欲求不满的眼,笑了,姿态呷昵地?拍了拍他的面颊:“乖。”
萧持脸色一沉。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恃宠生娇,胆大包天!
他拉住惹了火见势不对就想跑的人,捏了捏她细得可怜的小胳膊,将?人翻身压在?了罗汉床上,看着她明明惊慌又要骄傲挺起的娇媚小脸,低下?头去狠狠索要了一番她只惹火却不灭火的赔偿。
意乱情迷间,萧持还记挂着今晚侍寝的事儿,见好就收,放开了身子愈发绵软的翁绿萼,又扶着让她坐好,自己转身出去吩咐女使们摆膳。
翁绿萼坐在?罗汉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双手捧住发烫的面颊,这副样?子出去,杏香她们不就都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她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腿脚走到梳妆镜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见脸没有?那么红了,这才放心了些。
出去之后,萧持还是免不了捱了她几记眼刀。
萧持心里发虚,牵着她的手入座,又十分殷勤地?替她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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