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陪着莎音说
话,过了一会儿,周氏才笑盈盈开了口。
“虽说莎音如今是郡主了,但我还是想要托一下长辈的身份,我听说莎音你与二公主三阿哥在宫中便相处极好,是吗?”
莎音喝了口茶,淡淡看过去,“与你有什么关系。”
周氏没想到莎音言词这样果决,咬咬牙,继续笑道:“自然有关系,你也知道,雪娇去年抬进了三贝勒的府上,可我上次见她,才知道三贝勒竟然只去过她那边两次,你若是方便的话,也好替你姐姐劝一劝。”
“劝一劝?”
莎音失笑出声,“大伯母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氏点头,“你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知道的,三阿哥与你相处的好,那是因为有表兄妹这层身份在,可雪娇也是三阿哥的表姐,所以理应相处的同样好才对,你若不好意思,便找二公主说说呗。”
玉福晋剜了一眼周氏,恨恨开口,“你这些心思,多少年了怎么还没有改变?雪娇本可以嫁给普通人家做正室,你偏要上赶着巴结去做个妾室,如今还有脸让莎音去说情,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开口呢?”
周氏不以为意。
早前周氏是有些害怕玉福晋的,可这些年来,周氏也发现了,反正左右不过是关禁闭,还能怎么样呢?
玉福晋年龄已经越来越大了,觉罗氏性子又弱,早晚这个家有她说话的位置,不急在这一时。
“母亲,我也是为了雪娇好
啊,您又不愿意为了雪娇奔走,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莎音在旁边听她们说着,看着玉福晋扶在椅子上的手微微颤抖,这才清了清嗓子。
“表哥那边,早就定下了公朋春都统家的嫡女夏婷,伯母你是知道的吧。”
周氏:“自然知道,这门亲事因为太皇太后孝期在,所以才一直拖着。”
“没错,明知道马上就要有嫡福晋入府,你现在这样着急让雪娇姐姐上赶着伺候,莫不是想要争一个长子出来?”
“瞧你这话,我也是为了咱们爵府为了雪娇争啊。”
周氏还要再说,莎音已经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这种话若是叫荣妃或者三阿哥听到了,你觉得以后府里还有雪娇立足的位置?我若是去说,他们肯定猜到是你的意思,敢跟嫡福晋争这个,难不成是要三阿哥宠妾灭妻?”
一般来说,正经贵族家庭为了嫡长子,一开始都不会让妾室怀上孩子。
既然让雪娇做妾室,就早该有这种觉悟。
周氏被莎音问的哑口无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莎音正色看过去,“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我还有话单独跟玛嬷交代,大伯母你……”
莎音早已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了,她严肃起来,身上竟是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周氏稍稍愣住,随后还是觉罗氏出面解围,拉着周氏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玉福晋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周氏一贯如此没出息,我都已
经懒得搭理她了,音音只当她不存在吧。”
莎音诧异看了一眼玉福晋。
从前玉福晋刚回到京城,便一心想着整顿爵府,可如今看来,脸上却带着疲惫之色。
“这些年,可是周氏给玛嬷气受了?”
“这她倒是不敢,只不过总做一些让人看笑话的事儿,我管了几次,也懒得理了。”
莎音微微顿首,“其实,倒是有个法子制她。”
玉福晋抬起头,“要怎么制?”
莎音沉默片刻,淡淡道,“不太好明说,只等过些日子您就明白了,这次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跟您提前打声招呼,若是出了问题,我这边儿是不能给他求情的。”
玉福晋愣了愣,皱起眉,“各人有各命。”
莎音又道:“您这般想,就怕到时候大伯母去找我哭。”
“放心,我不会然你为难的,到时候圈了她就是。”
玉福晋没有求情,更没有让莎音帮忙的意思,什么连问到底什么事儿都没有开口。
这叫莎音有些意外,她本还想用这件事套一套自己额娘的事儿呢,看来是不成的。
“另外一件事儿就是想请玛法帮忙,将宋奶嬷的两个儿子从云南掉到京城。”
“这些年宋奶嬷对我尽心尽力,也算是主仆一场,总不能叫他们母子一辈子都见不上一面。”
玉福晋点头,“等你玛法今天回来了,我就与他说,这事儿应该不难。”
“那就有劳玛嬷了。”
莎音客客气气的跟玉福晋说完,又客客
气气的离开。
整个过程,除了一开始寒暄了几句家常话以外,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