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说:“全市也就这一所,我上哪儿被骗去,喝你的酒吧”
陈风没再说了,把温廷点的东西一扫而光,喝的有些上头,又拍着桌子说:“廷哥,说真的,我真挺佩服你的,半大个孩子就开始四处赚钱,还能养一个孩子。就温叔招惹的那些人,也就你了,要是别人,要么想法子溜了,要么早拼命还钱去了”
温廷说:“有什么可佩服的,换你遇到这情况,你也得这样”
生活所迫,没什么可钦佩的。
陈风说:“苗壮他们几个没再来找你麻烦了吧?”
温廷摇摇头,想起陈风的情况,问道:“他没去找你吧?”
陈风笑了声:“找我干嘛,我又没有欠他钱”
温廷说:“也是,陈叔可不像温栋,至少还给你留了个温饱的地儿”
陈风想起温栋的刑期,说:“温叔过几年才出狱,到时候他要是来找你,你怎么办?”
温栋并不像陈风他爹那样会为自己孩子着想,相反他是个极自私的人。没有做生意的本事却偏要揽这瓷器活儿,丢了厂子欠了人命亏了钱,自己一拍屁股入了狱,却把一堆烂账丢给了温廷。
临走时,他对温廷说:“爸没本事,剩下的这些事,爸只能交给你了”
那时候温廷才十岁,能承担什么?
十岁的温廷是靠着自己才长大的,所以温栋说的话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那些烂账,他也没有要接管的打算。温栋入狱哪天,他就冷漠地站在不远处看着。
烧毁的工厂死了不少工人,只有一个从里面逃出来的孩子,他跟温廷一样,没了爸妈照看只剩自己,温廷才把人带了回来。
温廷说:“还早呢,再说吧”
吃过饭,两人顺着马路到对面陈风那辆拥挤的车子旁,车子看起来刚洗过,崭新泛着光泽。
陈风说:“哥,文文什么时候能入学?”
温廷说:“至少得过完年过完元宵吧”
陈风支支吾吾地,不太好意思地说:“文文到时候去了学校,我想去一趟s市,他可能得你照看一段时间”
温廷问:“去那儿做什么?你那洗车店得工作不做的好好的?”
陈风挠了挠头:“就我那个朋友吧,要去s市运一批货,他想找我帮忙一起去”
温廷跟陈风认识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温廷都认识,头一次知道陈风还认识这么个人。他看了看倚着的这车,问:“这车主?靠谱么?”
陈风忙点头:“靠谱,其实也算是跑趟零工,这一趟有一千呢”
温廷没见过这人,但陈风比他小一岁,也算是跟他一样摸爬滚打长大的,应该不至于不知深浅,他说:“你自己看着办,注意安全就行”
陈风说:“去不了几天就回来”
温廷说:“行,你把那人联系方式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