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说的这个人我记得。”
“你见过她”
“昨日她来这处赌我刚好就站在她边上,这么高,穿了一件朱红棉袍。”
“那她昨日赢钱了吗?”
“赢了几两银吧,她说要去陵州,路上没有车马钱了,便想着来碰碰运气,今日到没再见到她。”
陵州是娘亲的娘家,她去那是极有可能的,盛林慕便出了赌坊去车马驿站询问。
冬平骑马率先赶到车马驿站,将三家驿站小厮都打点好了,只要画像中的少年来询问妇人踪迹,他们便回妇人去了陵州。
盛林慕在车马驿站确认了他娘的行踪,雇了马车便去陵州。
血洗红杏楼
路上的雪渐渐融了,马车行驶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两日便到了陵州。
盛林慕打小就没来过林家,只好各处打探林家的下落。
陵州林氏早已没落,一大世家因为林老爷子嗜赌成性早就败光了家业,如今只有一座空空的府邸,大门掉了一角也没钱修缮。
盛林慕在北街找到了这处破落的府邸,和旁边的朱门大户截然不同,掉漆的木门有好几年没上漆了,唯一还能入眼的是门庭上方的匾额,上好的紫檀木上镌刻着鎏金大字“林府”,仿佛在诉说曾经的辉煌。
盛林慕上前准备敲门,被路过的一个妇人叫住了。
“小郎君莫敲门,你是这家的亲戚吗?”
“我也不清楚,正想找家主确认一下呢。”
“别确认了,我劝你还是走吧,千万别被这家赖上。”
“大婶子,这是为何出了什么事吗?”
“啊呀,你是不晓得啊,这林家主穷疯了,前段时间有个远亲找来,他好生迎进了门,结果第二日便被自家亲戚告上了公堂,说是林家主偷了他的钱财。”
“那后来呢?官府是怎么判的?”
“那林家主受不得刑法,当场便承认了,但是银子已经被他拿去赌坊赌完了,他那远亲当场气晕了过去,林家主便被关了一个月,前几日刚刚出来。”
盛林慕想着这定然不是娘亲的娘家,林家不会如此败落。
“谢大婶子告知”
“你可千万莫进门啊”那大婶子千交代万嘱咐才离去。
盛林慕便想着去赌坊再打听打听,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这林家,也是个造孽的,原先林老爷的妹子嫁去了山南西道盛家,林家也风光了一阵,谁知道没几年林氏的聘礼便被林老爷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