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般做,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只是安静日子还没过上几天,有人哭哭啼啼地上山了。
领头的是月照的师兄师姐们,他们怀里护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那是个魔族,只是魔力低微,比上凡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这个魔族,月照也称得上是熟悉。
女魔名为飞雪,是掌门前些年遇见的,由怜生爱,留在了主峰,虽无道侣之名,却有道侣之实。
便是因为她,月照失了对掌门的最后一份情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经历过魔族霍乱的混乱日子的大师兄,也被魔族所迷惑,对魔族生了怜爱之心。
若要说怜惜,那当年死在魔族手下的那些可怜人又算什么?
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月照见过,所以他忘不掉,这些年常有人说他冥顽不灵、过于偏执,但他情愿如此偏执下去。
他们说魔族可怜可爱,月照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哀嚎与血腥。
这么大的动静,月照也不好避而不见,他开门走了出去,却见各峰峰主,也是他的师兄师姐们面色怪异。
“月照。”有位师兄喊道:“是你吗?”
“是我什么?”
月照抬眼看他:“霍峰主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我听不明白。”
“掌门去世了。”
月照惋惜道:“实在是让人可惜,掌门竟是这么快就离世了。”
“掌门最后一个见的是你,在前往流月峰之后,他就失踪了。”霍峰主目光如炬:“这事,你知情吗?”
“最后一个见得是我,不见得吧。”
“此乃飞雪所言,她没有理由诓骗我们。我们知道你一直因飞雪的身世心有偏见,对她常有折磨,那日掌门因飞雪受伤动了怒。”
“一气之下便说要去寻你,要个公道,可是这一去,再没回来。”
月照轻咳两声:“这话,你们竟也信。”
“先不说我如今的情况,杀不杀得了人,就说飞雪明知掌门来了我这儿,为何多日不言,直到今天。”
飞雪泪眼婆娑:“都是妾的错,那日掌门本是有事要外出的,得知了我的事才决定先来一趟仙尊这儿。”
“妾本以为掌门是离开办事了,可是前日那边传来消息,并未见过掌门,妾这才想起,掌门是先来了仙尊这儿,后面就没了踪迹。”
她看了一眼莫炙:“仙尊明明实力尚在,为何做出这番模样,倒让大家为了仙尊忧心不已。”
月照懒得多看她两眼,看向各位峰主:“既然这般漏洞百出的话你们都深信不疑,看来今日我再如何辩解也是无用了,你们想如何。”
“我们自是不会对师弟你如何,只是掌门的死需要一个交代。”
“松风剑乃天剑宗世传神器,威力无穷,未免伤人,我们希望师弟先将松风剑予我们保存,待查明真相之后,再归还于你。”
月照嘲讽地弯起嘴角,说一千道一万,其实没人觉得掌门是他杀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如今是如何的脆弱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