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酒醒后的谢景初对昨晚的事情有些没实感,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眼前还有些发晕……一旁,凌乱的床榻之上,还睡着另一个人,衣衫凌乱,纯白的t恤被委出数十道褶子,睡姿妖娆地蜷在他怀里——是昨晚照顾他洗完澡后懒得回自己房间的沈观潮。
沈观潮柔软的长发陷在谢景初胸膛前,t恤在睡梦中被弄得卷了上去,漏出一小截劲瘦的腰,两条长腿章鱼般勾住谢景初的下身,卡得他动弹不得。
谢景初小心翼翼地想挣开他换个姿势,奈何这家伙像是在身上安了什么机关一样,一动就醒了。
“唔……”沈观潮懒懒地睁开眼睛,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在谢景初的怀里一点点扭成麻花,困意却还是一点不减,最后两眼一闭又睡过去了。
“睡吧。我不动了。”谢景初看着这只热衷于赖床的大猫,哑然失笑。
说罢,还自然地吻了吻他的后颈。
沈观潮却瞬间清醒过来,身体一僵。
他的后颈很敏感,任何微小的触碰都能让他为之一振。
谢景初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地喷薄在那块皮肤上面,像肉食动物勾引猎物那般,既舒服,又危险。
“你……别亲了。”沈观潮背对着他,缩了缩,小声道。
谢景初的手收紧,把他搂了回来,问:“为什么?”
谢景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霸道地把人勾回来后,依赖地把脸埋在了他的后颈上,蹭了蹭。
“你。”沈观潮这下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绯色从他的双颊蔓延至耳尖,背脊发麻,身体羞|耻地紧绷了起来……
谢景初说:“睡觉。”
“接着睡。”
沈观潮忍无可忍,推开他:“我睡不着了。你让让,我去洗手间……”
谢景初一愣:“去干嘛?”
沈观潮不敢回头,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就要走:“洗…脸。”
“离训练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早起?不像是你的作风啊,队长。”谢景初却不依不饶,把他拉住,顺手翻了个面,两人终于四目相对。
“说实话?”
沈观潮被他气笑了,不答反问:“被你亲y了,够实话吗?”
“让开,我去洗个澡。”
“……”
话音一落,满室安静。
窗外偶尔有风吹过的声音,与心跳共鸣。
“别去。”看着沈观潮离去的背影,谢景初第三次伸出手,把他勾了回来,“我在这。”
“什么?”被摁了回来的沈观潮一愣,下意识问。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因为……
谢景初在他面前,缓缓地俯下了身。
……
沈观潮身上的衣服很宽松,是程亦声那个傻逼在海南挑的,搞怪黄色小鸡连体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