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梦舒的话,江雪宁简直要被气笑了,“皇上,江梦舒的话全是一派胡言,就算雪宁真想杀人灭口,又岂会选在宫中,在太后和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
“正因为在宫中,旁人料定你不敢下手,你才偏偏要做出此事,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江梦舒仍是跪在地上,向着梁安帝哭诉,“皇上,若您不信臣妇的话,您可派人去西川王府北苑,去裴玄铮的书房里搜。”
“柜子东面的抽屉里全是裴玄铮写的字,足足有数百张,纸上面只有一个字,正是江雪宁的宁字!”
梁安帝闻言微微变了脸色,江雪宁虽未入宫却已被他册封为妃,若裴玄铮当真敢觊觎江雪宁,其心可诛!
“皇上……”见梁安帝脸色有异,江雪宁眼皮一跳,刚要出声却被梁安帝一个手势止住。
“裴玄铮何在?”梁安帝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的喜怒。
“回皇上,裴大人此时当在兵部。”
“宣他进宫。”梁安帝吐出了四个字。
内殿中灯火通明。
裴玄铮一身暗纹劲装,越发显得身形笔直,气度逼人。
他进了内殿,目不斜视,不论是江雪宁还是江梦舒,都不曾看上一眼,只向着梁安帝行了一礼。
“臣裴玄铮,见过皇上。”
梁安帝抬了抬手,示意内侍将从西川王府中搜罗来的纸张摆在了裴玄铮面前。
那些洁白的纸张上无一例外,写的都是一个宁字。
“裴玄铮,你该如何解释?你为何要写下江小姐的闺名?”
裴玄铮面不改色,向着梁安帝沉声开口,“回皇上的话,微臣写下了许多宁字,是希望自己可以心思安宁,不可气浮气躁,与江小姐并无任何关系。”
“说的好听,裴玄铮,你梦中还念着江雪宁的名字,一声声的喊着宁儿,难道也是要自己心思安定吗?”
江梦舒的唇角噙着冷笑,“皇上,我江梦舒敢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欺瞒皇上,便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江梦舒的声音凄厉而坚决,见她竟发了这样的毒誓,梁安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裴玄铮终于抬眸向着她看了一眼,他这一眼十分深,也十分的沉,江梦舒刚迎上他的目光便觉得心中一紧,无端的有些害怕。
但很快她便释然了,不仅如此,心中还浮起一丝快意。
既然你们让我不好过,那么,大家就都不要好过吧!
“裴玄铮,此事是真的吗?”梁安帝的脸上有了冷峻的光。
裴玄铮很快向着梁安帝跪下,“启禀皇上,莫要听信一个疯妇之言。”
“裴玄铮,我是疯妇?那你娶了一个疯妇,你又是什么啊?”江梦舒冷笑,裴玄铮则是厉声冲着她喝道,“住口,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